第17章 守夜[第2頁/共3頁]

“我武功不錯，守一晚不睡也並無大礙――更何況……這景象，我又如何睡得著？”

“‘魔姑’的身份六扇門已清查多年，至今忍是無人曉得。”

大抵是因為身懷內力的原因，即便是隔著繁複厚重的衣衫，無情也能感遭到她身上帶著的那股暖意――與他身上被冬夜感染上的寒氣截然分歧。

太多的未知和奧秘讓這個仇敵實在是防不堪防――柳沉疏如有所思地“唔”了一聲，神采間少見地有些憂?，順手扣了扣本身靠著的樹乾，倒是出乎料想地俄然間觸上了一隻冰冷的手。

無情點頭，低低應了一聲――他也不信。若‘四大天魔’當真如此輕敵高傲、毫無城府與心計，那也底子不成能在江湖上為禍這麼多年，隻怕是早已被人撤除不知多少次了。

柳沉疏已入了睡――約莫是因為樹乾的弧度，微微一動後便是順勢滑了下來、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柳沉疏微有些驚奇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俄然間摸著下巴笑了起來：“大爺經驗的是！如許吧，再等等，待到天快亮了，你再來替我，我睡上一個時候就夠了。”

――那當然隻能夠是無情的手。

或許是因為並不是孤身一人的原因，墮入暗中當中的嚴峻和生硬莫名地就漸漸減退了下去，心頭湧上一片安寧，睏意竟是就這麼出乎料想地一點一點襲了上來，入眠前腦海中最後一個模恍惚糊的動機，竟是――

無情微微怔了一下，側過甚去――入目就是一頭隨便披垂著的長髮，烏黑而順滑。

柳沉疏的房裡，向來都是整夜都亮著燈的――現在露宿田野，雖另有篝火，光芒卻也絕冇法和屋內的數盞油燈相提並論。

因為恐怕吵醒其彆人，先前她和無情說話時都已將聲音儘能夠地放輕；因而為了聽清對方的話，兩人的間隔實在靠得極近――無情身上彷彿帶著一種很特彆的氣味，如他的人一樣清冷淩厲，但出乎料想地……讓她感覺放鬆和放心。

守夜

――說話時，神采竟是不測的溫和。

“淳於洋日前死於東堡世人部下，‘四大天魔’四去其一；‘魔姑’部下東方巡使臧其克又為你所殺――他們必定也已曉得你定會插手查辦此案。雷小屈的功力當然高於淳於洋，但也毫不成能以一己之力對抗你與東堡聯手――即便再加上‘索命四童’也是一樣。他們已接連喪失兩名大將，本日卻仍舊隻派了‘魔仙’一人而非一同脫手以保萬全――我毫不信他們竟會如此輕敵。”

以萬花穀離經易道心法練就的內力並不淩厲鋒銳，但若論催產朝氣、溫養調和，卻實在是當屬第一――無情的手很快就漸漸地出現了幾分暖意，臉上的慘白之色也終究漸漸褪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