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1頁/共4頁]
穿戴一身白衣的男人淡淡的瞧上了這標緻的女人一眼,伸手在麵前的棋盤上一撫,一局休罷。
林子清:……
每說到那朝堂之事時,憐星幾近難掩本身眉間幾分輕視嫌棄的姿勢,彷彿那些個事從她的嘴裡說出來都是一種極大的欺侮,但她還是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或者說,這個男人唯獨最體貼不過的便就是那些被她向來棄之迤邐的朝堂之事吧。
憐星便道:“你又有些乏了?”
憐星道:“你又要睡下去了?”
那斑斕的女子掩著唇角又笑,道:“倒是少見你如此安閒歡樂的模樣,你如果常對著女人這般笑上一笑,這世上哪還會有女人不落入你一人的掌心當中。”
那男人伸手掩在唇邊倒是重重的咳上幾聲,身邊一身青色紗衣的清麗曼妙的女子伸手去扶著那男人的手邊,從懷中諳練地取出一條錦帕來,男人伸手接過向著唇邊靠上,一片刺目標紅色……
憐星又道:“你這回又睡了整整六個月零七天。”
憐星又說道:“朝中早在三年之前已經傳出了你的死訊。”
天下的怪傑奇事她已見過很多,她已不覺很多有幾分的希奇。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這三年之間這男人復甦的時候倒是屈指可數,大多數的時候,他都在睡覺,不是她熟知的武林中人常使的龜息之法,亦不是世上哄傳的假死之藥,此人一睡下去便是幾個月,探過他的脈息清楚是個半分內力也無的文人,竟能不吃不喝,像個死人一樣半分動靜也無的一覺睡上近乎半年,連心跳都開端變得微乎其微,而每次醒來之時,她卻清楚能覺出這男人的身材彷彿好上了三分,倒也算的上世上她所見的一大奇事吧。
那男人遂道:“我現在這般的模樣,與死人倒是已經近乎無異。”
待到那賣力服侍著那男人的宮女退下,那左手左足畸形的絕色美人便在那男人劈麵的石桌上坐定,伸手倒上兩杯茶水,幽幽地歎道:“也是不知我當初怎生的設法,最後竟這般草率的撿了你這麼個病怏怏的男人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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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清遂道:“我是有些乏了。”
憐星托著下巴當真如同一個爛漫的十七八歲的女孩普通神情天真安閒的瞧著麵前的男人,道:“你笑起來倒是都雅,不如你今後能夠再多笑笑。”頓上半晌,歪了歪腦袋,又道:“如果讓姐姐曉得我撿了個男人返來,她定然會活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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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回子醒來的時候還是慶曆十四年,你這一覺,醒過來,可不就是慶曆十五年了。”憐星倒是非常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於我這兒處的倒是安閒。”話音未落,隻見得一身著流雲長袖,及地長裙的女子已呈現這一片了無絕頂的深穀當中,身影飄飄忽忽的,赤著足踏在一片繽紛的落英之上,瓜子臉,柳葉眉,唇形姣好,眼如流波,好像流雲普通傾瀉而下的烏黑的長髮,當真是一個極其絕色的美人,更難的是,這看著清楚已是少婦普通年紀的女子的臉上還跟著幾分少女的嬌俏靈動,那聲音也是好像銀鈴普通的清脆敬愛,動聽得很,唯獨讓人感覺幾分可惜的,掩在那長裙和長袖之下這絕色的美人畸形的左手和左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