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頁/共4頁]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必怨楊柳，東風不度玉門關。

於那蠻夷之地訂交界的玉門關是天下三大險關之一。而……如果不錯的畫……這畫……

壬戌年辛醜月庚子日未時，

――這天下，竟真有將那玉門關的山川都已看遍入畫的天賦之輩！

但是……對於生於不知有漢不管魏晉的年代的士子而言，一種前所未聞的筆法，執筆之間一往無前，一筆蹴就的蕭灑渾然的大氣，這確切是幅當世少見的好畫……當世當中，士人大多都喜了一種細筆臨摹砥礪的精美巧然的畫法，而這類大開大合，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大巧若拙的畫法當世當中並非全無，而能將這類畫法當中信手的蕭灑的大氣儘皆透露在畫卷當中之人卻怕當真是寥寥無幾……

……

一流的畫，一流的字，一流的詞，一流的氣……端木行一見之下便已愛上了這畫，這字，這詞，這山川之畫當中渾然大開大合的蒼茫雄渾之氣……但是，最讓端木行震驚的不是那畫，不是那字，不是那詞，也不是那氣……卻竟是……

林子清內心歎罷，倒是未曾想這支線任務竟也存著個完成度的題目，他不過可貴偷個懶來，差了兩個少年去那上清縣縣令的諸生宴上走上一走，未曾想成果……60%的完成度，如此想來……

――是。

……

想罷此處，麵上還是一番波瀾不驚，不動聲色的模樣，隻是……

狀況：已結束。

――偶然……便也就……勉強做個見機之人吧。

端木行聽罷，似是來了幾分的興趣，瞧著那在他看來非常風趣的少年，便是眯著眼笑道，“此話倒是不假。”

――……

――那些個其他的嘉獎倒也是可惜得很。

――這畫卻怕是當真……真恰是一幅玉門關天下險要之處的陣勢大要。

想罷了此處，端木行負在身後的左手緊緊抓住指尖都已開端緩緩顫抖的右手，掌心當中此時怕已是一番盜汗潮濕的黏膩之感。

端木行好為人師，天下之間文人的通病，多為好名。端木行暮年之間早已經退隱江湖之遠，但是，卻怕是畢竟放不下一個本身狷介的名聲。天下之間的權力各種端木行自是不屑一顧，似現在普通在這渺遠的傷上清縣當個閒職的縣令倒也是安閒，隻是……於那人間好話之物，於本身的羽毛卻畢竟是珍惜有加的。

――子安……居士？

麻皮皴的山川畫法在南唐便早已有所微名，鼓起於宋，並非是極其不平常的筆法，是宜用長鋒尖毫的畫法，中鋒起筆，轉而側鋒斜拖，頓筆收訖，尤似麻披垂狀。中側鋒並用，調配恰當，中鋒見骨力，側鋒求竄改。用墨則由淡漸濃，少有疊筆，是一種大開大合的極其大氣收放自如的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