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4頁/共7頁]
先前那麵貌更精美一些的女人道:“你不必激了我們二人,便是你現下的地步又比我們好去了多少,你雖已經投誠朝廷,可你畢竟曾是永安侯的叛將,現下軍中思疑有了細作,難道不是將你拉著第一個去躺槍的,隻怕擇日還會將你推了出去擋刀,你現下的景況可當真要比我們二人壞上了很多。”
天子伸手撫著那美人出浴圖的一角,嘴角一勾,倒是俄然低低地笑了一聲,表示著諸葛正我瞧上一瞧那原畫的落款處,道:“是不是不想著,一個如他這般端莊的人竟也會著筆一幅美人出浴圖?”
溫良低低地又嗤笑一聲,止住了到嘴邊的話,轉頭卻隻看上了那女人一眼,神情似笑非笑。
邊陲,
諸葛神侯考慮半晌,道:“顧沈兩家的小子差辦著,林大人的屍首已於昨日入土為安了。”
轉頭,卻又是冷冷地向著李路李大人言道:“李大人如果用心前來憑弔自可,若偶然,自可歸去。”
牢房大門的鎖把子一旋,隻聽得卡拉一聲,牢房門便開了,走出一個滿身裹在了一件玄色裘衣裡的女人。腳步很輕,身形很清臒,不高,足下輕點,踩著蓮步,確切是個女人。
那隨在身後而來的女子沉默了半晌,隨火線才張口言道:“我本是蠻夷人,自當無愧。”出了聲嗓子倒是啞啞的,不複昔日裡清澈的嗓音。
溫良道:“你莫非忘了,我當時是因何才半途投誠朝廷的?永安侯勾搭蠻夷外虜,甘心稱臣,企圖謀國篡位,與蠻夷朋分我大慶天下。我溫良雖不是個大俠大義之人,乃至因而個貪恐怕死之輩,但是,便是大是大非之前,卻還是能辯得清楚的,女人,我畢竟是箇中原人,是大慶朝的子民,你莫非連這一點都忘了,忘了……你還是箇中原人。”
溫良道:“確切,如果隻論來源,你本是軍中最為可疑的一人,但是,你卻在軍中整整暗藏了數十年,經心極力的賣力軍中佈施事件,虎帳當中隻當你是救苦救難的葉醫師,是女子中可貴一見的值得佩服的人物,卻怎料……”
啞忍,策畫,果斷,該心狠的時候毫不心慈手軟,婦人之仁,更曉得拉攏民氣。天下為君者,聖上確切能夠說是做得非常不錯的一人了。
諸葛正我持著玉笏前來清和殿拜見的時候,聖上正在臨摹動手上的一幅畫,諸葛正我垂首退立在了一旁。
麵上一副實在嫌惡至極的神采,嫌棄道:“我果然是最惡極了麪皮子最是標緻的女人,麵上的一副臭皮郛,骨子裡倒是個如同蛇蠍普通的毒婦。你隻當天下人都對不住了你,將軍負了你?你又何曾想過你可曾對得起過天下人?對得起過我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