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第1頁/共4頁]

……

“願你的國來臨……”

“奧斯韋德在上，在神輝暉映下，統統暗中的老鼠都無可迴避。”

第五聲：“如同行在天上……”

“教我們離開惡人……”

安德烈蜜斯是第一次插手大禱告日之盛宴，從神蹟廳內低頭走出時，腦海中還是迴盪著教皇平平的祝詞，鈴鈴風鈴聲在這座莊嚴的教堂中，卻如同鼓擂。

“因為國度，權益，光榮，滿是你的……”

――“不要健忘龍神的誓詞。”

麵具狹長的眼眶裡，一雙烏黑的安好眸子回視她。

當時候，瀕死的男人的眼底是沉澱了一全部世紀的和順和哀痛，那張昔日隻要嚴苛神采的臉上，第一次暴露了半分的淺笑。彷彿是很多年前，他還未觸及“審判”的刀刃時，阿誰暖和而身影高大的男人。

第二聲鐘響，刀身撤離男人的身材，再次從火盆上方劃過，而後刀尖戳進男人的手臂。少年的那雙黑眸裡還是波瀾不驚，彷彿隻是在折一朵開得不那麼斑斕的春花。

他們喝彩：“直到永久，阿門！！”

宴會的□□到臨了，統統人緊緊盯住少年手中標緻的刀刃，直到它戳入被審判者的心口。

“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

――“不要驚駭將來。”

教皇是最後入場的。他穿戴紅色的袍子，奇特的斑紋從袍根處蜿蜒而上，帶著熒光的色采如同鬼神占有在那材質細緻的袍身上，淡淡的光輝照亮了教皇衰老的臉龐和梳起的白髮。他的右手持著權杖，杖首鑲著一枚寶石――“安佳卡”，龍神的奉送，那是奧斯韋德教廷的心臟。數以千計的沉默的視野落在這位白叟的身上，教廷裡的鈴聲響得更加歡騰了些，此時連模糊的腳步聲都冇有了。

――“不要仁慈。”

金色的燭台，各位身著白衣的信徒……教堂各廳都燈火搖擺――唯有一個例外。

不會有人熟諳，一個即將被處決的罪人。

――“不要健忘你的誓詞。”

第三聲鐘響，刀尖刺穿了另一隻手臂。

“我們日用的飲食……”

第一聲鐘響，泛紅的刀光穩而緩慢地戳進被審判者的大腿，血液順著血槽湧出，落進刻有螺旋斑紋的凹槽裡。信徒們雙手合十閉於胸前，輕聲地念著：“我們在天上的父……”

最後一句話他唸的很輕，而後便風輕雲淡地退場了。這與昔日分歧，冇有了教皇常例的激昂的演說，更何況聖女大人也未到來。信徒們不由擔著那份迷惑和某種不安，把頭壓得更低了些。

――“不要沉迷權色。”

――“不要健忘疇昔。”

唯有“救贖廳”陷在黑暗裡。

少年的麵前還是是方纔阿誰男人――他的父親死前最後的唇語。他說：“但是如果這讓你痛苦，就放下它，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