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提線人偶[第3頁/共4頁]

埃莉諾綻放她最誘人的淺笑，口氣帶著些微居高臨下的傲慢，卻也是以顯得密切：“我並非您的主君，如果您莫名為我而死，即便是我，也會感到困擾的。”

埃莉諾向小窗外看去：眼下恰是最暗中的時候，但夏季的日出老是很早，留給布希的時候未幾。

布希反手掩唇，彷彿笑了。他隨即正色道：“在分開這裡前，請容我確認一件事。”他說著走到那把高背椅前，用食指悄悄地將血跡班駁的坐墊向上挑。

“不，但這和眼下的事無關。以後您如有興趣，我再說給您聽。”

“腳。”

“埃莉諾密斯，能幫我一個忙嗎？”固然是扣問，布希已經從石台邊沿拿起燭台，遞給埃莉諾。

埃莉諾閉了閉眼，穩停止段冇發顫。

塔樓再次墮入死寂。輕柔的水聲從岸邊傳來，浪頭遲緩拍著楓丹尼的防水牆，倒數著白天的來臨。

“您對凶手已經有了眉目？”埃莉諾率先開口，繞開了布希剛纔的發言。

“埃莉諾密斯？”布希站在棺邊，擋住了埃莉諾的視野，“請不要勉強本身。”

塔樓門路到了絕頂。布希直接推開門，低頭確認空中陳跡：“冇人來過。”

這麼說著，騎士真的滿臉遺憾，作勢要分開。

埃莉諾抬了抬眉毛：“關於屍身的知識都從那場演出中而來？”

婦人掩唇，倉促回身翻開門。

“等等，”他和埃莉諾走出幾步，婦人突然出聲，“您也是一片美意……如果能發明甚麼，為莉莉安密斯報仇……”

“我曉得聖堂的大抵方位，請跟我來。”布希將門關死，從牆上取下火把。

“不，隻是有些在乎為何凶手要將莉莉安擺放在這把椅子上。我還覺得會有甚麼線索。”布希彷彿有些絕望，表示埃莉諾先出門。他則拾起狹長的一根卷軸，闔上半扇木門，哈腰謹慎地將卷軸緊挨著門縫擺好。

“不消了，感謝。”這麼客氣著，布希將手指伸進了口腔中，來回觸碰確認了甚麼，若無其事地將頭顱擺正歸位。

騎士點頭：“能夠回塔樓了。”

而被殘暴割下的手足都蹤跡全無。

布希也一怔。

“細心一想，即便是分屍，那樣的出血量也太誇大了。”布希轉而將莉莉安的衣袖往上推了幾分，謹慎地察看手臂內側。

“愛蓮娜夫人冇有奉告你我們要來幫手她調查？”布希迷惑地蹙眉，卻冇難堪對方，反而歎了口氣，“萬一凶手在莉莉安密斯身上留下了甚麼線索，等天亮了熱起來就找不到了……”

公爵夫人盯了她半晌，俄然又意興闌珊起來：“能夠，莉莉安在聖堂，二位自便。那麼我們日出時見。”這麼說著，她的背影很快消逝在了樓梯的拐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