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大唐寶寶成長日記八五[第2頁/共2頁]
世人皆知虞家九郎箜篌技藝高絕,可引飛雁沉湎,卻少有人知,他的琴也毫不輸箜篌,更無人知,他的生父乃當年琴藝無雙的長風公子。幽深的篁林裡,潺潺琴聲突破了悠長的沉寂,清越中帶著空靈憂愁的樂聲迴盪在蕭瑟密林間。四周掃墓的百姓也被這極具清冽的哀音吸引,三三兩兩摸到了此地核心,遙看到樹上彈奏之人,紛繁頓住腳步,癡癡凝睇,如有所思。
“中間謬讚了,方纔聞中間高文,九郎心悅之,不知中間大名?”
“本來是太白先生,本日你我一見仍舊,不若酒樓一敘?”
“善!太白之幸也!”
人群中,成心錯開時候,晚了些來祭拜阿姊的公孫盈,眼角微濕,笑著對墓碑道:“阿姊,你聽到了嗎?九郎彈奏的姐夫的成名曲。固然你二人已不在,但他委實獨秀,為聞名於世的名流。”
風漸起,蕭蕭落木無邊沿,打著旋迴旋在垂垂高亢激越的琴聲中,褪去了最後的點點清愁,好似化為萬千利劍,為這天音伴舞。手影成幻,琴音終究在琴絃斷絕二絃後頓住。聆聽之人這才仿若從如癡如醉的樂聲中醒來,卻發明早已淚兩行。
下山路上,未免熱忱的百姓們攔路擲花果,虞府一群人抄了巷子。路上遇見一喃喃自語的醉漢上前,保護們想要攔住他。虞九則是看他雖白日縱酒,但衣裳潔淨劃一,神采哀泣,嘴裡唸叨著也不是胡話,反而似是出口成章的詩詞。虞韶九聽了一耳朵,對這個舉止奇特的人倒是非常賞識,虞淵看他神采興趣盎然,不複方才祭拜時的鬱氣,揮手錶示保護退下。
“鄙姓李名白,字太白……”
郊野, 一處較著被細心打理過的青塚前, 一襲青衣的虞韶九正跪在墓前燒紙錢,廣大的袖子下, 是弱不堪衣的身影。他的身後,玄衣常服的虞淵悄悄鵠立, 古井無波的眼神隻要在打仗到那薄弱的青色身影時纔會微微顛簸。
“耶孃, 雖運氣無常, 兒與耶孃此生無緣得見,但從雲娘和大耶口中, 九郎亦能明白到耶孃當年風韻和音容笑容。江湖茫茫,朝堂深深, 九郎無能,還未能為耶孃尋得殺身仇敵……兒剋日習得阿耶一曲, 望綵衣娛親。”
隱在彆處的暗衛上前, 奉上七絃琴。春泥濕冷,虞淵皺眉,將人挽入懷中,扶搖而上, 抱著人坐在竹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