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死生契闊子成說[第4頁/共4頁]

空中的雲淵在前麵說了句甚麼，火線的賢人側頭應和，一臉感慨。而最火線阿誰昔日殺氣凜然的陸危樓，竟特地回身看了眼對方，冷酷的麵龐上皆是笑意。

怪不得他找不到雲淵，怪不得……因為這裡是桃花永不呈現之地啊！那是他以桃花仙的身份，下達的枯榮法例。

雲淵壽命太短，不能久伴？現在如果能再見青年一眼，這亙古的工夫又算得了甚麼呢？！

“你聽到了嗎？”雲淵昂首問向上方，內裡屋簷的磚瓦忽地滑落了幾片，唯餘桃花香隨風而逝。

“如果早生十年，是不是能趕上那般亂世……”墨家少子躍躍欲試，麵上卻安閒得意，很有墨天工的風采。

而雲淵消逝的一年內，傾世的桃花悉數開放，爛漫的香氣繚繞在各族之間。齊光指尖捏著細嫩的花瓣，聽著它們的喃喃低語，隨後一揮手間粉色風暴堆積，再度囊括那無儘的地盤。

“比及此地桃花開放，我便返來。”當年他是親口對雲淵說的話語，本日竟成了他的樊籠！

桃花仙自嘲似得第無數次故地重遊，從相遇的桃花林，到相伴的秦國書院，再到分離的寒林、喧嘩的疆場。

“當年你初上疆場之時，我念過詩經裡的《無衣》。”第一個開口的竟是最沉得住氣的陸危樓，十年前雲淵初上疆場，陸危樓手持長/槍，一句“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為他歸納了何為戰役。

猖獗的笑聲突然迴盪在書院中，興旺的仙氣猖獗湧動，幾欲炸裂氛圍。

八年以後，玉宇瓊樓。

“大比結束後。”雲淵嚥下一口酒水，將驚世之事說得不甚在乎。

“這麼快？！”統統人聞言一愣。他們曉得雲淵對縱橫之道觀點奇特，因為他是獨一一個將此道用於天下各族上的人。但世人覺得青年短短幾年景績亞聖已是極限，冇想到對方不知不覺間已觸碰到了終究，唯有一步之遙。

“陸危樓……”雲淵煩躁地揉了揉額頭，這些傢夥端坐在百家閣上，哪有半點人族賢人的慎重？

“我想起來了。上一屆明珠大比時他呈現過。他彷彿是雲衣的弟弟，傳聞當年還拿過無雙榜榜首。”

“舊事勿提，那個未曾幼年浮滑過？”韓夜低聲回了一句，也有些寬裕。而他話音剛落，眾聖的視野不約而同地落到了正在獨酌的雲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