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夢中夢[第1頁/共4頁]

大.地環繞著太陽扭轉，這本就是宇宙間之高無上的美學邏輯。隻要有了它……

伊阿佩托斯抬眼望著昏黃的天空與大.地，這才發覺，四周不知甚麼時候已經變了樣。統統山川草木河道儘數消逝，連太陽與星鬥也藏匿了形跡，全部天下就隻剩下一輪潔白的月，透亮得能照見無數的汙垢、無數的肮臟、無數的……民氣。

他驚駭地轉頭望去，公然瞥見月神已經坐回了纖細上，唇角鐫著一絲笑意，兩根纖長瑩白的手指悄悄扣打著桌麵，篤、篤、篤……讓人有種背心發寒的詭異感。

“如你所見，我進入了你的夢境，狄安娜。”

“你可曉得,當我眼睜睜地看著阿波羅在我懷中死去時……”

竟然與月神狄安娜一模一樣！

太陽神眼中垂垂染上了一抹醉人的和順。

“因為我會留著你……看著……”

她淺淺地笑了開來，舉起黃金權杖，橫斜在胸前，如同吟唱普通說道：“以月神之名，垂訓彼蒼與大.地：時候要凝固、空間要捲曲、原子要分紅更纖細的顆粒，在誇克的標準上，時空要被煮沸成一鍋滾燙的粒子湯！”

“我最討厭有人藉著高貴的名義去報私仇。”

伊阿佩托斯俄然愣住了。

全部天下完整崩塌，空間開端扭曲，他手中的劍也變成了一支羽羊毫，正在次序卷軸上謄寫著最殘暴的字句：

――天下應當……

哈……

啪嗒。

“伊阿佩托斯大人。”月神悠然開口，“你如何……不持續了？”

話音剛落的刹時，天和地都蒙上了一層薄紗般的月色，一輪清澈的月緩緩升起，比水更柔嫩，卻也比冰塊更寒涼。狄安娜踏著月光，從半空中緩緩走來，銀色的額飾垂懸著水滴狀的藍寶石，像極了流儘的淚滴。

――因為他們的身材裡，都流淌著宙斯的血……

這個笑容……

“他自稱盜取天火是為了人類,但是據雅典娜的說法，是他將宙斯賜賚諸多種族的禮品提早發放完了，比及人族向他走來時，他兩手空空，唯有去盜竊天火。”

宙斯的笑容……

伊阿佩托斯的表情俄然安靜了下來，看著宙斯嘲笑，宙斯亦看著他嘲笑。

――她說，太陽神死了。

伊阿佩托斯垂垂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幾聲，順著月光碎裂的軌跡，狠狠劈了下去。

“一，他在祭奠上棍騙了宙斯,用牛胃牛骨替代了牛肉。”

是她的手筆嗎？

“可惜啊――可惜太陽神已經永久消逝，可惜你的孩子們已經永久冇法返來！伊阿佩托斯大人，不如我們就此同歸於儘，如何？”

“你敗了呢，大人。”她悄悄地笑了出來，眼中模糊泛了淚光。

“不……不！！！”他開端猖獗地呼嘯起來。

她愛他。

“是啊，是我。”伊阿佩托斯嗬嗬笑了，“宙斯殺了你的兒子，你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