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酒神節四[第1頁/共4頁]

她醉了，阿波羅也醉了。

冰冰冷涼的溫度刺激著神經，令她忍不住一個激靈，酒也醒了大半。一雙健旺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環繞住了她，細細嗅著她頸間的氣味，低低地問道：“冷麼？”

阿波羅重新將她抱進懷裡，滿足地感喟：“我從未粉飾過這一點，對宙斯，也是對赫拉。你曉得麼，有些時候，即便我甚麼也不做，隻憑這雙金色的眼睛，已經足以讓赫拉感到不安，接著儘力對於我，讓母親，另有你，獲得半晌的安寧。”

“你――喚醒了我的力量？”她抬開端，眼睛裡模糊泛著一絲紅赤的赤色。

她下認識地要推他，手到半路,卻垂垂改成了揪著他的領口，沙啞著嗓子問他：“你還籌算……捏碎我的身材和靈魂麼？”

“但是這……”這算不算此地無銀？

何況是，人。

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身材裡交叉著衝.撞著，幾近要將她全部碾碎。阿波羅一向將她按在垂垂變涼的池水裡，低聲安撫著她，讓她不要去想，更不要去把持它們……她不曉得阿波羅厥後又換了幾次水，也不知過了三天三夜還是四天四夜。隻記得兩股力量完整消逝的一頃刻，她滿身有力地倚在阿波羅的臂彎裡，接受著他暴風暴雨普通的吻。

“不能的，阿波羅。你我都有缺點，如果一起……必然會被各個擊破。”

“我說……‘今後以往，我將丟棄Φοίβη之前綴，人間隻要一名預言之神，獨一一名冠以φοῖβος前綴的預言之光亮神，阿波羅’……”

她忍不住打了個暗鬥：“殿下您……”

驀地之間，阿波羅身材又是一僵，狠狠將她推開，在水中踉蹌了幾步，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為甚麼……你的眼睛會變成金色？”她已不知是第幾次問出這番話來。

“你可記得那一天，在奧林匹斯之巔，十二主神排位戰，你對我說了些甚麼？”

阿波羅驀地將她轉了個身，抵在他的雙臂和水池之間，一雙金藍交駁的眸子裡有著澎湃的怒意。垂垂地，那抹湛藍模糊褪了去，隻剩下略帶幾分溫度的金色。

她又模糊約約聞聲俄裡翁輕笑一聲：“阿波羅，冇想到你竟然也會妒忌。”

阿波羅漸漸地、一點一點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無認識地低喚著他的名字，在阿波羅懷中蜷成一團。

“然後我還得在宙斯麵前表示出我的‘故意有力’。天然，我有冇有這份力，他說了不算，我說了恐怕也不算。”阿波羅低下頭，緊緊貼著她的耳朵，抬高了聲音問道，“你是當真的麼？我是說，你剛纔說出的那番話，並不是因為喝醉了酒。”

“狄安娜。”阿波羅低低地笑出了聲，一隻手攏著她的濕發，細細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耳廓、她烏黑的脖頸……金眸當中透著融融暖意，偶爾出現一絲幽藍，卻如同劃過夜空中的流星之光，轉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