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領悟[第2頁/共3頁]

他右眼所見本身被先前虎妖所吞，又見本身被捉，鋼叉刺入他身材，左眼卻見那黃鼠狼委倒在地，化為本相，妖魂自他身上泛出，四周岩石下儘數是殘骸白骨，冤魂遍野。

而等三藏一行人走遠，那大慈大悲救世觀世音菩薩才領了木吒，方從山後現身，望著三藏背影淺笑點頭，輕喚：“金蟬子”。

“徒弟這是……坐化了？”

“那這是甚麼？”

“阿彌陀佛。”

法意曾說過，釋迦牟尼坐地成佛，皆雲第七七十九日夜，睹明星而曉得因果，如見四周佛音陣陣，寶氣萬丈，諸神像朝他哈腰，恭迎正佛歸位，至此便大徹大悟，而他法意遠遠未至這番境地，卻也在朗讀達摩老祖手記時貫穿滅妖形乃滅妖性，超度咒並非僅僅用於超度死人靈魂，它被締造出來，更直接的目標乃是超度妖魂，送入循環――“當時恍然大悟頃刻，他奶奶的真有佛音在我耳邊唱，藏經閣內菩薩一座座，跟我說你終究貫穿了”，法意當時無窮感慨，拍了拍坐在他身邊小玄奘的腦袋。

佛家定風咒，修煉一百年和尚可用於定住半晌之物風，修煉兩百年可定住半晌之人風，而修煉千萬年者，可定妖風天風，咒語如出一轍，隻唸咒者法力與貫穿分歧，結果便大相徑庭。

“喂，和――徒弟，能瞥見了啊？”

落空了三昧真風的黃風怪，在三藏眼底，說不過也是一隻化形的黃鼠狼，他望著那黃風怪拿起三股鋼叉朝他刺來，雙手持住禪杖，隻需一擋，一劈。

猴子差點健忘改口，探過臉來看三藏眼睛，雖仍舊紅腫蓄淚，但眼底血絲稍退，已有神采。三藏望了他一眼，猴子還是穿戴他的衲衣，被砸很多處扯開，襤褸不堪，猴子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奇道：“爺爺都替你擋了，莫非你還在心疼衣服？”

“把你全部腦袋都湊疇昔，多照照。”

小白龍非常聽話地將腦袋湊了疇昔，但自發不敷長，又化成了龍形，一條龐大白龍蜿蜒躺在地上，跟著三藏的腳步漸漸往前挪。

本來此番西行，是度路上之妖魔，是度那三位門徒罪過，也亦是度他本身。

“……他還冇死，如何就坐化了，師弟莫不是被黃風倒灌入腦，傻了？”

他抬起手來，那原藏於袖子中的金箍不大不小正套在了他手腕之上，箍身似有殘破，明晃晃的一小塊玄金，啪嗒碎裂，掉落在地，濺開多少金光，消逝不見。

三妖也不敢多言，在三藏身後有模學樣，仿效了他唸完一卷超度經，纔將這數十數百年來斷送在此山中的無辜百姓度儘，最後金光點點躍起，冤魂化為生前人形，朝著三藏一行哈腰施禮，才飄散向西方佛國。

三妖沐浴了佛光，身上傷口好轉了七七八八，又見三藏左手持著禪杖，右手撚指，口中默唸佛咒，竟是正麵應著那黃風而去，中間劈出一條道來，如同分海普通。那黃風怪見此大驚，發揮渾身神通，掀起黃風如同龐大旋渦，將四周山嶺溝壑全數卷襲在內，唯獨三藏及他弟子身周，好像當日小白龍水晶罩擋住，波瀾無驚。而三藏終究念罷定風咒，右手垂下之際，袖子俄然甩開，將那片風裹襲住，儘數支出他金箍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