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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盞喬小狗似的眨著水潤的眼睛看著莫瞳瞳在廚房繁忙，待薑湯在鍋裡煮著了，體溫計滴滴滴叫了起來。

“我在你家樓下。”

――看這個模樣，應當冇甚麼事了。

凍得冰冷的雙腳被暖和的手握住的時候，顧盞喬有種奇特的感受。

嶽長嵐的聲音熟諳又陌生，靠近又悠遠――

三十八度。

“嗓子也疼？”

她終究還是翻出了退燒藥，讓顧盞喬吃了一片，同時道：“如果不就能退燒的話，還是要去病院。”

她一點都不想去病院，不想注射，也不想出門。

莫瞳瞳摸了摸她的腦袋，歎了口氣道：“去刷個牙洗個熱水臉，出來量一□□溫。”

嶽長嵐拉住了想要站起來的莫瞳瞳：“就在這兒吧，我想要曬曬太陽，閉著眼睛。”

“我走疇昔，看到阿誰場景……”

莫瞳瞳撕了一張退燒貼按在了她的頭上：“又不是日夜溫差，已經很高了。”

“先穿我的吧。”

清泉普通的雙眸彷彿在一刹時開出了花朵，顧盞喬直起家子，伸開了雙臂。

“冇有好久。”嶽長嵐聲音如水，聽不出來甚麼情感。

枯燥的氛圍令喉嚨開端發緊，莫瞳瞳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或許是錯覺，撲在懷中的身材比以往更加暖和柔嫩，也更加切近心靈。

“那就去病院。”

……實際上，她真的冇有放開。

顧盞喬欲言又止好一會兒，在莫瞳瞳決定出門的時候終究開口道：“你能抱抱我麼？”

但是莫瞳瞳終究還是又在湯裡加了紅糖，並且在顧盞喬哀告中加了更多，到最後她光聞都能聞出一股糖味，顧盞喬卻一改先前的不甘心，連喝三大杯還意猶未儘。

顧盞喬枕著她的手臂閉著眼睛，彷彿冇有醒來的跡象。

她謹慎翼翼地將手臂抽了出來，輕手重腳地走了出去，待到了門口，轉頭往床上一看，見顧盞喬變了個姿式抱著被子睡做一團，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微微一笑。

莫瞳瞳抿著嘴凝重地看著這個數字：“是發熱了啊，要去病院了。”

――就睡一會兒吧。

莫瞳瞳又走到她的床前，帶著疑問的神情看著她。

她鬆了口氣，看了看手機，發明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有一個來自嶽長嵐的未接來電。

顧盞喬啞著嗓子輕聲道：“我感覺彷彿好久冇洗了，就洗了一下，但是早上手冇有甚麼力量，就擰不乾……”

陽光劈麵而來，兩人都微微眯著眼睛。

“如果，之前的你就是如許的，就好了。”

顧盞喬用被子擋住半張麵孔，瞠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冇說話。

*

“我敲響你的房門，發明你竟然不在家，我走下樓梯繞著小區走，回到原地以後又去敲響房門，你為甚麼還是不在呢？你會去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