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無所有[第3頁/共6頁]

她隻是脾氣固執，導致怨念太深，遲遲放不下商玉容之死，情感得以宣泄以後，心魔天然就被壓抑下去。訶那也明白這點，以是才順勢指導，以免她走火入魔。

“謝令齊！”雙目紅得幾近流出血來，柳梢咬牙切齒。

幾近是同時，背後傳來熟諳的聲音。

卓秋弦頓了下，冷冷隧道：“我不信你，我冇那麼聰明，看不出你是好是壞，我隻是信賴玉容，也信賴洛歌。”

白鳳嗤笑：“憑甚麼？”

想要過得更好，有錯嗎？弱肉強食的天下，有多少弱者能對峙公理？

“訶那！”柳梢完整復甦過來，曉得他在地上必定會減輕傷勢，趕緊背起他。

“我求你。”柳梢放下訶那，下跪。

洛歌的辛苦與功績大家稱道，但是在魔禍初平、百廢待興的期間，若非有長於應酬的商玉容從旁幫手遊走各派之間，洛歌再有智謀也□□得空。洛歌立於光芒之下，商玉容便是他身後無聲的影子。究竟上，六界百年安寧，又豈止兩人的功績？那些間斷修行自請外出守關的弟子們，那些為了大局而皋牢武道忍耐諸多在理要求的仙尊掌門，哪個冇有捐軀？

“他不是。”

“多謝你為我著想，”白鳳仍然是諷刺的語氣，“這類教唆的事兒，你我都乾的夠了，收起來吧。”

“你有陸離，有洛歌，另有商玉容、洛寧、卓秋弦，他們個個都肯護著你，你當然能夠放心腸改邪歸正做好人，就算入魔――”白鳳一指中間的訶那，嘲笑，“看吧，連妖君白衣都親身來救你，我呢？我有甚麼？除了跟著謝令齊，我另有甚麼彆的挑選？你倒是說啊！我也奇特，你到底哪點比我好？除了生得都雅點，你底子是個徹頭徹尾的軟骨頭肇事精！一個隻會在理取鬨的草包！但是統統人都對你那麼好，你老是那麼等閒就讓他們喜好！你可曉得，我花了多少心血才氣離開侯府過上現在的日子？你呢，陸離從未讓你受過懲罰，商玉容為你死了，洛歌悄悄鬆鬆一句話就護你全麵，連洛寧也要來救你，你曉得我有多戀慕！”

“他喜好的是洛寧！”柳梢衝口而出。

或者，這隻是一場偶合，或許那是少女最後的期望，從未被人在乎過的少女，也但願有人會體貼本身，會來尋覓本身？

“傳言，陸離是前任魔尊徵月。”

僅剩的妖力過分耗損，他跌了下來。

“啊，白鳳師姐！”

臨走之言雖是負氣打趣，卻並非毫無來由，食心魔獲得草靈之心，但時候太倉促，草靈之心估計還冇來得及起感化，他就再次吃了訶那一劍，他修的是魔仙，受傷後魔力反噬，五臟必定難以接受，很能夠會需求民氣不是麼？

庇護嗎？

……

“訶那，”柳梢反而更用力地捂住臉，掙紮，眼淚從指縫裡直往外流，“是我害了你，我還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