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2頁/共5頁]

她轉過身來，一雙湛藍的眼睛和順又哀思，像是在訴說著甚麼。飛坦一眼就從她嘴部的形狀看出來：“她冇有舌頭。”

他實在一點都不想聽，甚麼童話甚麼睡前故事這一類的，都離他很遠，像是浮在雲端之上永久碰不到東西。但是艾譜莉倒是個真真正正的，餬口在雲上的和那童話一樣的女孩子。

“你叫甚麼名字？”四月獵奇地問道，冇想到黃鶯糖竟然真的管用，她也不過是試一試罷了。疇前幾次的經向來看，趕上童話故事的劇情，參一腳，或許就能獲對勁想不到的收成。

四月躊躇一下，冇看懂他的意義，隻能說道：“那……睡吧，我也該睡了。”

“嗯。”他隻是應了一聲，把被子拉到下巴那邊蓋好，直直地盯著四月，眼神帶著說不清的企圖。

“……”四月張口結舌，隻能重新坐下，絞儘腦汁回想著，終究還是決定一言帶過，“她把刀子扔進大海，本身也跳進了海裡，身軀化成了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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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會，飛坦才問道：“甚麼童話？”

她手裡小巧而鋒利的匕首在夜雨中閃著寒光。

“之前很喜好，現在卻不那麼喜好了。”四月的神采冇有了之前的高興，聲音也沉沉的，“童話裡誇姣的事物，在這裡卻顯得這麼殘暴。”

奧德修斯聽到了誘人的歌聲。歌聲如此令人神馳，他絕望地掙紮著要消弭束縛，並向侍從叫喚著要他們駛向正在繁花富強的草地上唱歌的海妖姐妹，但冇人理他。直到最後再也聽不到歌聲，他們纔給奧德修斯鬆綁。

四月趴在窗台上往外看,天垂垂暗沉下來,綴滿星星的深藍色夜空垂垂轉為陰暗,烏雲掩蔽了月光,海麵也一刹時墮入了暗淡。

還冇等飛坦答覆，四月眼睛一眯，往窗邊靠近：“彷彿有甚麼聲音呢。”

“要下雨了。”飛坦不知甚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把窗扇關起來，公然不一會，就有小小的雨滴在透明的玻璃上暈出一個個恍惚的水圈。閃電在遠處掣起來，一下子映亮了全部六合，四月眼尖地發明本來空無一人的海灘上，竟然有個小小的身影。

奧德修斯遵守女神喀耳斯的忠告。為了對於塞壬姐妹，船隻還冇駛到能聽到歌聲的處所，奧德修斯就令人把他拴在桅杆上，並叮嚀部下用蠟把他們的耳朵塞住。他還警告他們通過滅亡島時不要理睬他的號令和手勢。

對於飛坦這類夜貓子來講，常常會徹夜不睡，眼神還是鋒利得像獵食的豹子，現在不過是半夜，可貴見他這麼早就睡覺。

童話都會坐落在一個海灣上，在他們入住的房間從視窗向外看,就能看到翻滾著細碎紅色泡沫的大海和紅色的沙岸。時至傍晚,海平麵最遠處的海水染上了矢車菊花瓣的色彩，淡紫透亮,在沉上天平線半個落日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橙紅色和淡紫色奇妙地融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