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3頁/共4頁]

他上前一步，在卡秋莎鋪展的裙裾旁跪下，親吻著她黑絲絨的裙邊，高大肥胖的身影有一絲顫抖。

他們沿著狹小的環形走廊，通向巴黎群眾歌劇院地下的迷宮。

艾瑞克退向一側，深深的、美好的鞠了一躬，苗條的手臂伸展著做出聘請的姿式：“請進，夫人，地下宮殿的入口為您敞開。”

“您會變把戲，這麼說您必然是一名巨大的把戲師了！”謝廖沙興趣勃勃的說，“如果有機遇的話，您能演出給我看嗎？”

“隻要夫人答應，先生。”他仰著頭，像一具脖子和膝蓋都用大理石做成的雕像那樣。

“笨拙的巴黎人可冇資格來到這裡。”幽靈傲氣的說，“這裡是艾瑞克的遊樂場和創作室，也是為夫人籌辦的能夠偶爾用作文娛的殿堂。”

艾瑞克垂下頭，低聲說：“因為我有些需求破鈔巨資的小愛好，夫人，何況我會給劇院寫腳本，幫忙他們做出更奪人眼球的殊效，以及幫忙他們解除程度不達標的演員，一個月兩萬法郎實在是物超所值。”

卡秋莎看著兒子亮晶晶、水汪汪、眨巴來眨巴去的藍眼睛，心中暗歎：又一個粉絲出世了……

謝廖沙喝彩起來，藍眼睛中的崇拜更刺眼了。

卡秋莎敏捷的翻身上馬，接過手舞足蹈、咯咯亂笑、被艾瑞克抱著的謝廖沙，把他放在本身懷裡，任由艾瑞克在前麵牽著馬，在龐大石塊砌成的洞窟中徐行前行。

火把頂端，白得刺眼和藍得夢幻的火焰在跳動，燃燒。他紅色的麵具和金色的眼睛，在火光的掩映下，一樣熠熠生輝。

“哇，幽靈先生，您的地下宮殿這麼大，是不是能把全部巴黎裝出來呢？”謝廖沙被地下的氛圍詭異而陰沉的氛圍迷住了，他沉浸的看著走廊的石壁上錯落有致的銅製燭台，潔白的蠟燭披髮著明黃和橙紅的光，滿盈著淡淡的香氣……

謝廖沙拉著母親飾著緞帶的袖口，眼巴巴的無聲祈求著。

“除了比疇昔更飽滿更端莊以外,您完美無瑕的表麵冇有任何竄改，夫人。”他天使一樣美好的聲音飄飄零蕩，彷彿痛飲了美酒，整小我都微醺了，“您烏黑的捲髮還是那麼活潑，您黑寶石一樣的眼睛仍舊是那麼閃亮和活潑，您百合花般的臉上抖擻出一種寧靜、潔白、純潔而又澈底的光芒，透過您的眼睛，透過您的臉龐，能看到那顆金子般的、曆經炙烤卻仍舊愈發純潔的心在熠熠閃光……而曾經環繞著您的蒼茫和哀傷，就像薄霧消逝在晨光裡那樣無影無蹤了。”

包廂的門冇有開,背後華貴的絲絨窗簾也冇有涓滴顫栗,一個瘦高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他戴著最正式的紅色領結,披著把滿身都包裹住的玄色大氅，戴著一副紅色的麵具。他滿身都是黑的,紅色麵具彷彿平空漂泊在虛空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