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第1頁/共3頁]

這是隋末唐初之前的朝代，卻不能算作一個新天下。等劉裕成為南朝天子，拓跋珪成為北方天子後，再過百年光陰，寇仲和徐子陵便會來到人間，嶄露頭角。

它們的共同之處，當然是麵對秦淮河，能夠一眼瞥見河上、河岸的無數畫舫與燈火。夜風拂麵，風中竟也帶出了脂粉香氣，美酒的樸素氣味，令人意醉神迷，感遭到建康的富強。

江湖地的景色，亦不輸給謝家的“四時園”。李淑莊平時迎來送往，長袖善舞，一分開風月聲場，便孤身獨居在此，不由讓民氣生獵奇，猜想她每天都在做甚麼，想甚麼。

李淑莊是魔門在建康的代表，發揮她誘人的風情，超卓的手腕，皋牢建康高門後輩。江左名流服食的五石散，起碼有一半來自她這裡。她身無官職，更無軍權。可她每說一句話，彆人都很樂意服從。有她為幌子，魔門在建康的行動將極其順利，不必硬碰任何阻力。

聖門，當然就是魔門。老公公和李淑莊，當然就是魔門中人。

至於那名眉發皆白的老寺人，天然是魔門安插在司馬道子身邊的臥底。他與李淑莊相會，恐怕泄漏風聲，可見司馬道子對此一無所知。

不過，冇有人曉得這是不是真的，因為冇有人目睹他飛昇而去的景象。

李淑莊悠然道：“很好，因為淑莊也有個好動靜要奉告公公。乾歸已解纜分開巴蜀，前去桓玄那邊，籌辦完整代替屠奉三的位置。”

兩人在亭中說話，蘇夜在樹後感喟。她麵前明顯隻要泥土和花草，卻覺豁然開暢。固然她的任務、線路仍不得而知，但她起碼獲得了一個方向。

蘇夜摸到近處，不想打草驚蛇，便藏身於一株大柏樹前麵，靜聽兩人扳談。她雖看不到李淑莊，卻能用眼角餘光瞥見黑衣人。

老寺人冷冷道：“夫人莫怪，我已風俗了這麼做。何況你我所談的內容事關嚴峻，我不能不再三確認。”

她身著富麗的翠綠衣袍，長裙直曳至地，後背挺直，頭上梳著飛仙髻，看不見正麵的長相。但是，她的背影已透出稠密的風情，一舉一動均惹人入勝。彆人瞥見這個背影，將會急不成耐，急於繞個圈子，目睹她的芳容。

頃刻間，她不必拿回龍紋玉佩，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彆人不知聖門的意義，她卻曉得。她和他們打過交道，還吞掉了他們非常正視的邪帝舍利。現在，聖門秘笈《天魔策》的大部分內容，仍然藏在洞天福地裡。

她俄然感覺很風趣，想笑又不能笑，隻得掛著一個詭異的笑容，躲在樹後持續偷聽。

徹夜兩人會晤，隻能夠是為了互換諜報。果不其然，她凝神一聽，便聽老公公那衰老的嗓音道：“再過三五天，楚無瑕便會來到建康。竺法慶多次包管，司馬曜一見她，必定會把甚麼張朱紫、李朱紫拋到腦後，再也不記得宮中另有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