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第1頁/共4頁]

總之，她們如何對待他，全由五湖龍王一人的態度決定。

元十三限也在瞭望，卻望向了另一個方向。這處罰舵果然非同小可，保衛看似稀鬆平常，實際非常森嚴。在如此之短的時候裡，四周房頂竟已充滿神情剽悍、麵無神采的黑衣人。他曾見過很多次的沈落雁，離他足有三四十丈間隔，正像打量某件奇怪物事般，盯著他看個不斷。

程靈素看在眼裡，奇在內心，擔憂蘇夜還冇返來，元十三限武功就儘複古觀。此人整天躺在分舵當中，身邊冇有能夠與他對抗的妙手，如何看如何值得擔憂。何況，她既不能殺他，也不想用鐵鏈把他捆在床上，令他產生受辱的感受，一時候委實進退不得。

他開口之際，心中並無希冀。可他瞥見沈落雁胸有成竹的模樣，又感覺難以解釋。最後一個字出口時，從極悠遠的處所，驀地傳來一個他做夢都忘不掉的聲音。

元十三限不去作口舌之爭，冷冷一笑，森然問道：“你如何站的那麼遠？”

劍光驀地燃燒。烏黑劍芒紛繁流向相反方向，回到射出劍氣的四把劍上。公孫大孃的雙短劍、程英的落英劍、葉愁紅的倚天劍，全數嗡嗡震響，持續化解元十三限傳至劍身的驚人內力。

這三個月裡，他過得並不舒心。他每天躺在床上，吃專門供應病人的飯食，嘴裡幾近淡出鳥來。更有甚者，程靈素給他甚麼藥，他就得吃甚麼藥。她用獨特的金針刺入他穴道，嘗試替他打通經脈，他也隻能乖乖忍耐。

元十三限愣了愣，旋即嘲笑道：“你離我，隻要三十七丈五尺五寸，能免除做人質的了局嗎？”

五湖龍王親口承諾，會給他三鞭道人的下落，讓他親身去問清楚，將編削《山字經》的幕後主使揪出來。誰知言猶在耳，她竟俄然消逝，連續三個月未曾在他麵前呈現。

但元十三限不但這麼做了，還一樣理直氣壯，不以為本身有甚麼過分的處所。

沈落雁撲哧一聲嬌笑，學著他的口氣道：“她若在，你哪有對於我們，和我們說話的資格？算你聰明吧，竟然看出了這樁究竟。現在你要見她，她卻不在，你該如何辦呢？”

那聲音很動聽，很好聽，也很溫和，還帶著揮之不去的笑意。間隔固然悠遠，吐字卻非常清楚，如同麵劈麵說話。他都不消看，便知說話之人必然在淺淺淺笑。

她見他轉頭望過來，便問：“你這是何必來哉？”

無邊劍影中，他俄然沖天而起，如同一隻騰空飛起的巨鷹，落上不遠處的屋頂。劍氣嗤嗤作響，滿院均是活動不已的光輝劍芒，卻在碰上他袍袖的一刻，像被大水毀滅的火苗，從他身邊倉促滑開，就此無影無蹤。

因為五湖龍王人在都城，都城分舵已成實際意義上的總舵。它和八爺莊、太師府差未幾，均是占地極廣的莊園。遠看林木森森，樓台相倚，近看玉盆寒浸，巧石盤鬆，持重中不失活潑，古樸中不失高雅。院落漫衍暗合奇門八卦，花木山石亦各有奧妙之處。全部總舵便是一個龐大的迷宮，讓人走著走著，不由自主地兜起圈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