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頁/共2頁]

李尋歡拍了拍他的肩膀，欣然若失地說道：“想家冇甚麼好害臊的，當年我分開家的時候也很想家。”多少個半夜夢迴裡，他都夢見本身回到了李園，他和大哥、詩音在亭中寫詩作畫，偶然候大哥吹笛，詩音跳舞，漫天的鮮花飛舞，卻抵不過那人的回眸一笑，一頃刻間六合為之失容。

“這些事我隻和徒弟您說了，就連爹爹和孃親都冇說，徒弟冇奉告我名字，他說他在江湖上名聲太大，怕扳連了我。”甄蔳氣鼓鼓地撅著嘴，不滿地說道。

“徒弟，我們得從速趕路才行,要下雨了。”甄蔳昂首看了看那伴著河邊低飛的燕子,俄然說道。

從淩晨一向清算到中午，甄蔳的東西纔算是清算好了，李尋歡的馬車早就停在外頭，一大漢站在馬車中間，舉重若輕地拎起那如同一座小山模樣的包裹，麵上的神采涓滴冇有一絲竄改。

甄士隱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點了下頭，道：“嗯，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得從速出城了。”

“尋歡，蔳兒就費事你了。”甄士隱慎重地向李尋歡鞠了一躬，李尋歡趕緊扶起他來，故作活力地說道：“你這就是見外了，蔳兒也是我門徒，照顧他是我應當做的事情。”

“冇有，”甄蔳緩慢地否定，李尋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彷彿看著一個鬧彆扭的孩子，“好吧，是有一點，不過，隻是一點。”甄蔳比了個手勢。

甄蔳低聲歎了口氣，他趴在馬車的窗戶邊，扭過甚來看著李尋歡，“徒弟，你的家離這裡遠不遠？”

李尋歡皺了一下眉頭，又很快伸展開，“你徒弟叫甚麼名字？他教了你甚麼？”

李尋歡的神采既像是痛苦，又像是甜美，他在心中長長地歎了口氣，物已非人亦非，何必再去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