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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兒？”白玉堂舉著火把，雙手互換，用火光細心探查四周物什。

“葉女人……”展昭的身材晃了晃，左手手指摳進掌心緊握成拳。

這，究竟是誰的血？！

白玉堂咬緊了牙根：“塗善這個牲口！”

展昭疏忽他滔天的殺氣和肝火，眼明手快地拉住白玉堂，沉聲道：“白兄，你做甚麼？”

展昭挺直了背，順著白玉堂舉著的火把望去，走了疇昔：“這是……”他從地上一團團褐色的汙跡中拾出一塊玄色的東西。他摸著薄薄的一片，邊沿鋒利，微小的用力竟在指腹上劃出一道紅痕。

但是，越往前走，入目標不是一大片乾枯的血塊，就是扯破下來的衣角，或是葉珩胸前標緻的釦子。

白玉堂一停，扯回袖子：“殺塗善！”

白玉堂長劍出鞘，抵在展昭的頸邊，一雙眼睛充血發紅，瞪眼道：“展昭，你要攔我！？”

二民氣中深感不妙，但還是得硬著頭皮持續探查是否有遺漏的處所。倘若能有一絲的線索表白葉珩的狀況，二人也不枉此行。這是時候，存亡不明反而是一個好動靜。

展昭轉頭，但見斜方的高高的草叢中，一條被甚麼壓過的軌跡延長而來，一眼望去，是從林外而來。

躺在地上的，本來應當是個很斑斕的兵器，握在問水的手裡更顯風景，相得益彰。銀色的輝光和清綠的衣裙交相輝映。偶爾，長長的髮帶還會奸刁的落在銀光碎石的劍柄上。

白玉堂的火把低舉，橘色的光照在展昭的手上。“這似是某種植物的鱗片……”白玉堂回身，拿起一根樹枝在汙跡上撥了幾下。這東西落下的未幾，獨一數片。他拿出紅色的絲綢帕子連同展昭手中的鱗片儘數包起來。偶然的一睹，他俄然驚道：“展昭，看那是甚麼？”

白玉堂的腦中刹時閃現出問水少女的持劍背影：“這是……碎秋？！”

展昭知他現在滿腔氣憤，他亦然，卻仍不得不禁止白玉堂：“葉珩曾言，能破他追魂香的必然不是旁人，塗善極有能夠有幫手。而這小我連葉兄和葉女人聯手都難避敵手，你我二人的勝算能有多大？”

葉珩與葉秋晚……竟是雙雙罹難了嗎？

而他身邊的白玉堂，則是比一貫啞忍的展昭的反應狠惡的多。他當下動用非常的內力，拍裂了一棵古樹。黑髮飛揚，神采煞白，一身殺氣遇神殺神，遇佛屠佛。

“白兄！”

展昭和白玉堂的神采已經是不能看了。兩人的眉間深深的溝壑明示著二人的表情。白玉堂握緊了手中的寶劍，劍鞘上斑紋在他的手心刻出不異的陳跡。俄然，白玉堂腳步一頓，不成置信地望著幾步之遙外，阿誰碎成幾段的東西。

第五十二章

徹夜的月色彷彿比昔日更加寥寂。明月孤寡一輪嵌在玄色的天幕上，映照著大地一動一靜，萬物的一舉一動。覆蓋之下的樹蔭表麵彷彿是靜止的畫，悄悄等候著有人前去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