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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經綸笑道：“冇甚麼大端方，你不叛教投敵，就冇人能夠管你。”這件事說完，他又轉而和聲問，“那麼你剛纔要同我說甚麼？”

曾九一奇，笑道：“我竟然夠資格做你們的法王麼？”

山中逡巡數日，這一天她攀到苔寒雪冷的山高處，忽而瞥見不遠外一道削壁般的崖頭，正顫巍巍地生著一朵五瓣如斑斕肉爪的豔紅黑斑花苞，眼瞧再有幾日就要完整綻放，一愣之下不由大喜，足運輕功向那花掠去。

向經綸垂首向她一瞧，見她兩目瑩瑩，正自相望，正要再開口想讓，曾九卻搶先道：“我要聽你說。”

向經綸發覺她身材愈來愈冷，便道：“天亮了，我們歸去罷？”

二人自情意相合以來，向來發乎情而止乎禮，如此靠近依偎還是頭一回。向經綸受她柔嫩身材一抱，一時微微有些吃驚，保重垂憐之下，竟生出不知該如何觸碰她的踟躇。半晌後，才緩緩伸臂攬住她，又將大氅細心在她周身攏好，以免夜涼浸體。

他這話曾九本已有預感，可聽了心上卻仍似被人生生揪了一下，忽感手足痠麻。她極不適應這般感受，一時候又是活力，又莫名有些悲傷，不由冷冷道：“不錯，我能解你的毒，卻救不了你的命。你身材壞啦，冇幾年好活，看來你本身內心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