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廿陸[第1頁/共6頁]
曾九聽了這話,腦中電光一閃,忽而想到向經綸所贈的盒中髮釵來,不由心道,是了,當初辛英亦是瞧了我發間的捲雲飛雀釵一眼,纔有感而發的。忽而間心生震驚,昂首瞧了向經綸一眼。
韓康緩緩道:“那麼,部屬便要無禮了。”
向經綸不由一笑, 牽動肺脈又是一陣咳嗽, 口中道:“韓左使毛遂自薦, 難不成竟是至公忘我之舉?”
韓康嘲笑一聲,歎道:“辛兄,你放心。向大哥在天之靈,不會見怪於你。如有見怪,都由韓某一力承擔。”說罷,昂首朝向經綸深深一望。
韓康見世人都聽得當真,便道:“宋金對峙,隻要故意,必能尋到馬腳之處。”
韓康與他不約而同的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我瞧教主毫不成能將聖火令下落奉告了,是不是?”
他愣了一愣,不覺得然道:“你們中原人不是常說,成大事者不拘末節?何必做此惺惺之態?”又坐在椅上向韓康叮嚀道,“還與他囉唕甚麼?聖火令現在那邊?”
世人目光本正被這俄然進門的侍女吸引,心中同時一驚,目光一轉,卻見韓康一手沾血而立,他身畔的大俱明王抬頭倒在圈椅上,觀之頭骨儘裂、紅白淋漓,已被韓康一掌拍死了。
大俱明王氣得渾身顫抖,漢話說得愈發倒黴索了:“你,你竟敢口吞狂話,欺侮總教,要燒死你了!”
韓康沉聲道:“韓某自薦為教主, 絕無半點私心。若晁兄弟願順服大師夥兒的心願, 舉旗造姓趙的反, 韓某必然用心幫手,絕無二話!”
及至此時,向經綸才一手撐額,怠倦道:“這裡已經冇有外人了。有甚麼話,我們能夠敞開說了。”
韓康笑道:“她倒是膽小包天,光亮正大便下了光亮頂去,我竟也冇防備。隻不過她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我雖未留意她去了那邊,但戔戔數日,隻要人還在崑崙周遭,遲早叫我發覺。她小小春秋,即使有為教主獻身之死誌,卻一定有阿誰本事。何況此女生性邪怪,喜怒不定,即使教主是當世可貴的佳公子,短短數月間,也一定能令她捨命相待罷?如此大事,教主不是兒戲之人,必不成能將聖火令交於她手。”
辛英張口結舌道:“你……你……你不是這麼同我說的!你說不會毒死經綸,我才,我才……”
他一提向教主,韓康神采突然一變,竟生出一絲失落悲傷之色。大俱明王瞧見他神情,不由咳了一聲,韓康倏忽回神,心道成大事者不拘末節,我已然對不起向大哥,若幾次無常,再生悔意,連佘教主也要對不起。隻是若早知本日,當初便不該一力攙扶經綸,導致叔侄之間竟落得如此結局。
大俱明王笑道:“教主說話天然管用。隻是晁禪德不配位,就算做了教主,眾位兄弟們也是不平的。他在這個位子上坐著, 也不知夜裡能不能睡得安穩?”他話音未落, 向經綸抬起視線,向他投來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