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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鋒道:“如何叫更輕易施放?”
歐陽鋒麵不動容,他站起家來,兩袖寬袍一展,向她作勢一讓,“既然要比毒,那麼趁天氣尚早――請罷。”
此時暑熱漸沸,已是六七月份上。歐陽鋒足等了她三個月才比及人, 眼下以待客之禮將她迎進山莊,奉上香茶,陪坐酬酢, 聞言隻是笑了笑, 道:“就按你說得辦。可這個毒中之最,是如何個定法?”
這回兩匹駱駝同時中毒,過了盞茶時候,傷口沾了蜘蛛毒血的駱駝公然支撐不住,又複屈膝趴倒在地;而中間飲蛇血的駱駝,雖盤跚呻/吟,卻仍好生生的站著。
歐陽鋒不解其意,但貪看她美態動聽,心中微生歡樂,便也一笑。
歐陽鋒飲了口茶,淡淡道:“帶路冇甚麼,但我瞧她好似很怕死。這弊端好治,老是靠近存亡之間,久了也就不怕了。”他微微一笑,“到當時,你就能再瞧見她了。”
曾九嫣然道:“呸。”
歐陽鋒睨著她笑道:“這就不勞操心了。不過她與你一比,如同魚目較之明珠,若我有你這般動聽的愛姬,天然各式顧恤,捨不得這麼狠心。”
白駝山莊一花廳外,正有夏風緩緩,翠鳥穿花。曾九懶倚著窗,膩手固執胡扇有一搭冇一搭的扇風,望著窗外清池蓮花,不由嘖嘖向歐陽鋒道:“若不是我自知身在塞外,你將我蒙著眼綁過來,同我說這是江南,我也信的。”
比毒三場, 頭一場比誰的毒纔是毒中之最。
曾九道:“取一隻海碗來。”仆人不敢怠慢,未幾時便從藥房裡捧出一隻粗瓷大碗,曾九兩指悄悄捏了捏那蜘蛛的頭部,使鼇針在碗沿內一觸,未幾時針頂滴出一豆漿白透明的毒液,滑落到了碗底。曾九將那蜘蛛放回盒中扣蓋,道:“碗裡倒滿水取一小酒杯,在這駱駝舌頭上破個小口,把那杯毒水倒上去就行了。”
二人就此不言,單看第二頭駱駝的情狀。公然未幾時,那駱駝也嗚呼斃命,駝奴算著滴漏一報時,竟相差彷彿,不過眨幾下眼的工夫。
要曉得平常蜘蛛除非劇毒之種,縱算人被它咬上一口,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如此一小滴勻一整碗水,隻取此中一杯,如何能毒死一頭大駱駝?白駝山莊藥房裡多得是豢養蟲蛇的仆從,曉得仆人與這少女鬥毒,她必不會兒戲出言,均不由對這蜘蛛之毒悚然心驚。
歐陽鋒心中微微一沉,曉得這局恐怕生變,但麵上不露,淡道:“照客人叮嚀,把毒血也放出一杯來,再比過。”
曾九微微一笑,對勁道:“如何樣?我這毒很短長罷?”
歐陽鋒側首一看中間滴漏,約莫出了時候,口中道:“這蜘蛛甚麼花樣?”
曾九曼然道:“非也。”說著向一個駝奴道,“你將我毒死的那頭駱駝放出一小杯血來,再給一頭駱駝依法喂毒。不出盞茶時候,這匹駱駝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