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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康卻也不起火,道:“教主若這般對待韓某,韓某也無話可說。”
那蛇奴未幾時提來籠子,籠子裡盤著一條灰白毒蛇,長三尺不足,身上斑斑點點地生著些銀鱗,賣相實在不如何樣。歐陽鋒見蛇無誤,亦道:“和客人的蜘蛛普通體例取毒,餵給一頭牲口。”
曾九道:“最後一比,比誰的毒最難纏。任你毒性再狠惡,若隨隨便便就叫人給解了,那也冇甚麼了不起的。這一比,我們比誰的毒最繁複難明。你解我的毒,我解你的毒,誰先勝利誰贏。”
曾九回過甚來瞧了他一眼, 卻見他一身夏袍牙白輕浮,盤膝端坐胡榻之上,端得是神閒氣定,喜怒不形於色, 比之三個月前兵荒馬亂那一日, 更有一番沉著風采。想了想, 笑道:“這個好辦。牽兩匹駱駝來,誰用起碼量的毒能將駱駝毒死,那誰贏;若不分勝負,便看誰的毒毒發更快;若仍在軒輊之間,那就看誰的毒更輕易施放。”
歐陽鋒睨著她笑道:“這就不勞操心了。不過她與你一比,如同魚目較之明珠,若我有你這般動聽的愛姬,天然各式顧恤,捨不得這麼狠心。”
這一瞥神采蕉萃,卻洞若寒光,竟令波塞妥思身上一冷,下認識間避開了他的目光。回過神來,又不由心中惱羞成怒,正要再說話,韓康卻道:“教主做事夙來為大師夥兒考慮,故而本教高低無不平氣,可本日推舉晁禪繼任教主,卻未免私心太重了罷。”
那婢子翩翩拜道:“是。”
歐陽鋒道:“那麼第三比呢?”
曾九洗劫了他的藥房,對他的家底略有所窺見,算是占了便宜,是以便嫣然道:“那便是我先。”說著,從袖中摸出一隻銀蓮花形狀的鏤雕小盒,盒蓋一開,隻見內裡正趴著一隻嬰兒握拳大小的銀環蜘蛛,蛛背上猶生著詭異斑紋,瞧上去彷彿一小我臉普通。
曾九曼然道:“非也。”說著向一個駝奴道,“你將我毒死的那頭駱駝放出一小杯血來,再給一頭駱駝依法喂毒。不出盞茶時候,這匹駱駝也得死。”
那蜘蛛一受光照,微微動了動,搬提螯足向銀蓮盒緣外一爬。曾九伸出粉嫩指尖悄悄點了點它的背,那蜘蛛竟不咬她,反而趴住不動了。
歐陽鋒也沉得住氣,聞聲隻淺笑道:“歐陽鋒甘拜下風,這局認輸。”
二人就此不言,單看第二頭駱駝的情狀。公然未幾時,那駱駝也嗚呼斃命,駝奴算著滴漏一報時,竟相差彷彿,不過眨幾下眼的工夫。
向經綸淡淡道:“韓左使德能配位,他日一定不能效宋室之法,也唱一出黃袍加身。”
向經綸不由一笑,牽動肺脈又是一陣咳嗽,口中道:“韓左使毛遂自薦,難不成竟是至公忘我之舉?”
歐陽鋒側首一看中間滴漏,約莫出了時候,口中道:“這蜘蛛甚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