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柒[第3頁/共5頁]

向經綸冷靜聽完，道：“因為他們可不仁，我卻不能不義。若要橫刀相向，先動手為強，我問心有愧。而若明火執仗相拚，本教數十年冬眠的心血，豈不就此毀於一旦？金兵北踞，虎視眈眈，此誠中原危急存亡之時，若教中兄弟因我等數人的分歧而揮刀相向，相互殘殺，那我身後有何臉孔去見明教各位先故教主呢？”

曾九忽而想起他那邪門內勁，便推開他環繞，佯嗔帶笑道：“你學了武功，就用來做這類事，害不害臊？”

隻是她下了總壇後，並冇去處經綸叮囑的處所等人，而是繞回到起初二人相遇的石洞。

曾九微微一驚，手勁立時收了幾分，本覺得要打傷了他，卻忽覺掌上一震，一股內力將她收回的力道粘著一牽，曾九手掌頓時貼著他手臂一滑，歪撲到了氛圍當中，整小我亦失衡地朝前踉蹌了半步，不由一手按在他胸前，一手朝他握棋的右拳抓去，堪堪在離他天涯之遠處穩住了步子。

向經綸嘴角餘有一絲微微的笑意，側首向窗外入迷望了半晌，這纔回過甚來。抬眼瞧見曾九正一眨不眨的凝睇著他，笑道：“你總直勾勾地看著我何為麼。”

曾九便側過甚來，悄悄去掰開他的右拳。

曾九按在他胸前的手微微一蜷，垂首與他對視半晌，道：“你要乾甚麼？”

……

向經綸道：“你還要倒打一耙，真是豈有此理。好罷，若你能拿回這個子，就許你再悔棋一次。”

向經綸聞言忍俊不由，執起白字鐸地一聲按在棋盤上，道：“我勸你還是多瞧兩眼自個兒的棋罷。”

這些日子來，曾九在光亮頂上有事消遣，向來不如何理睬他們幾個。加上吃得好睡得香，不比在荒郊野嶺中那麼苦悶，倒也給了他們些好神采，不再像疇前那般喜怒不定，反倒使得這幾個藥人膽量大了一些，不再戰戰兢兢地縮成個鵪鶉，竟敢主動上前奉迎了。

向經綸坐望著她，任她抓住了右手，本來被她揮掌打來的手臂則朝前一伸，悄悄扶在了她的腰畔。

向經綸微微一怔，柔聲道：“感謝你。”

曾九莞爾一笑，冷冷道：“這就是你要我幫你的事？”

世人進了洞中，一個藥人便先極乖覺的將手上挽著的皋比墊子鋪在石頭上，點頭哈腰的殷勤道：“姥姥坐。”另一個則將食屜、褡褳裡的百般吃食捧出來，笑道：“姥姥用不消些雲片糕？眼下還是熱騰騰的。”

向經綸道：“不是。待會兒我會給你一半輿圖，你分開光亮頂後，按圖到一個處所等我。若山上風平浪靜了，我自會再去恭恭敬敬地把你請來做客。若……”他頓了一頓，“如有人拿另一半輿圖來找你，就請你隨他們一齊下崑崙，照顧他們往中原去。”

這幾個藥人跟了她一年多，經常聽她老氣橫秋的說些話，起初還想細心記些秘辛，厥後發覺聽也聽不懂，乾脆便恭恭敬敬地當作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