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歹人封山[第4頁/共7頁]

張無憚看他一眼，笑道：“你也對我有拯救之恩，我救你一次，纔算是還債，我們早就兩清了，不需你再彆的還了。”

隻是想到慘死的幾名采參客，他又不由歎道：“便隻能這麼灰溜溜走了嗎？”

華山派劍氣相爭，本門派內鬨殘殺的悲劇已有二十餘年，氣宗占得華山主位後，對此諱莫如深，即便令狐沖是掌教大弟子，也從未聽過此事。

張無憚擺手錶示本身不消，笑道：“放心，這時節，說不得可顧不上在山溝溝裡貓著了。”

他們一起走來，令狐沖倒是采摘了兩株成色極好的龍芝和一株赤芝，隻是此時這靈芝反倒不被他看在眼中了，一個勁兒朝著天池底下看：“憚弟，你說中下流有火蟾，會不會這裡纔是火蟾的堆積地？”

令狐沖沉吟半晌：“那日我看的火蟾，隻要半個成人手掌大小，通體火紅，肚皮處紅得更是發亮。隻可惜我還冇細心看清楚它的模樣，就見它躥到雪地底下去了。”

江湖後代，向來不講究這些末節，要說令狐沖會為了甯中則過一次生日就專門跑到深山老林來找靈芝，畫風有些不對。

他倒是有個猜想：“這夥人殺采參客滅口就算了，為甚麼還要掏空他們的揹簍呢？”

令狐沖痛痛快快睡了個大長覺，展開眼睛翻身卻看到張無憚端坐在洞口，神采鬱鬱，忙一掀被子坐了起來：“小兄弟，你這是如何了？”

“提及這個來，”張無憚問道，“衝哥你乃華山氣宗弟子，如何……”

話剛說完，他神采微變，向著瀑布方向看了幾眼：“壞了，這群人如果真的需求大量奇珍，怕還得封山封上幾天，眼看便出了臘月裡，本年怕是彆想捉到火蟾了。”

他直言毫不是甚麼功德兒，令狐沖腳步便緩了下來，半天後才道：“我華山派主堂，名為‘正氣堂’，我少時倒是聽聞灑掃老仆說，之前的牌匾上不是這幾個字……”

一起行來，兩人也稱得上無話不談，但關於張無憚這幾年間何故功力進境如此神速，令狐沖連個話頭都冇提，免得犯了人家忌諱。

令狐沖上前一看，模糊還能辯白得他們身著淺顯棉衣，見路邊還扔著幾個竹簍，內裡的東西也大多讓人給網羅走了，剩下些不值錢的小個山參、靈芝等物。

第二日他們起了一個大早，踏入長白山境內，令狐沖道：“天山有長年不竭流的瀑布，長白山也有個瀑布非常聞名，隻是此時已經斷流了。我便是在那處撞破了說不得的功德。”

張無憚歎了口氣，輕聲道：“劍氣沖霄。”

此時不想起來則還罷了，乍聞此中本來還觸及到諸多奧妙，令狐沖如何按捺得住，當即就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