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劍氣並重[第2頁/共7頁]

令狐沖深覺有理，點頭應是。嶽不群卻神采驟變，半晌火線道：“如果內力深厚，哪怕劍術上差一些，也定能贏的。”

張無憚見他雙眼外凸，臉上閃現出震驚之色來，連衣袍也抖個不住，恐怕老爺子一衝動再有個好歹，不給他持續糾結的時候，問道：“老爺子，您的眼界比我等都要開闊很多，我便問您一句，您真的感覺隻修劍術或隻修內功，是比劍氣並重更無益於修行的體例嗎？”

他二人的說法都有事理，隻是思慮角度分歧罷了。張無憚笑道：“這麼說來，如果我劍術有不怠，或內力修為尚弱，怕都不能這般等閒取勝。”

張無憚說完，特地等了好久，見風清揚雖沉默不語，可態度早已鬆動，加把勁又道：“依長輩看，並非是華山劍法當真不如紫霞神功，您看那洞壁上十位長老所刻的招數，不過也才幾十年，便比現在的華山劍精美了不知凡幾。”

甯中則一怔，卻見他臉上隱現笑意。

令狐沖如遭雷劈，呆立原地，口中喃喃不住，臉現狂喜之色，再矮身鑽進山洞中。他本就是天賦出色、悟性出眾之輩，此時再看洞壁中的武功，隻覺招招可破，實是冇甚麼了不起的。

他早就看出張無憚練的是掌、指、爪一類的工夫，然獨孤九劍廣博高深，非滿身心浸淫於此道上，實在孤負了獨孤老前輩的平生心血。

一日他二人正在鬥爭，嶽不群和甯中則悄冇生息地走近了，兩人站在不遠處旁觀，嶽不群眉頭越皺越緊，聽一旁的老婆奇特道：“衝兒使得但是泰山派的五大夫劍？怎生舞得如此亂七八糟？”

風清揚目光灼灼，一語道破：“你所學指功掌功，儘是人間上上等的武功，已是各自之道上登峰造極之武學。如果燒燬不練，實在暴殄天物。”

此時便連郭靖黃蓉也隻不過留下些許傳說了，更彆提黃老邪了，風清揚有些奇特地看了他一眼：“此乃我偶爾所得，卻並不知來源。”心道這少年博聞強識，於江湖大小事件都知之熟稔，怕大多是從他外祖那聽來的，天鷹教根底雖陋劣些，但實是不成小覷。

張無憚冇有出聲，對著洞口看了一眼。令狐沖心有所覺，扭頭看疇昔，卻見洞口站著一身青灰色袍子的風清揚。

一通百通，他既開了此竅，到晚間時，便又道：“如果連劍招挨次都能隨便打亂，那何必拘泥於這一劍刺來，非得角度、方位涓滴不差？比方這一招‘蒼鬆迎客’，隻消劍尖下壓三寸，那洞壁上的破解之法，便再不管用了。”

風清揚神采蕭索，目光嚴肅地高低打量了他一遭，淡淡道：“嶽不群的弟子，蠢如朽木，拘泥不化，倒是可貴出了你這麼小我物，可惜，還是匠氣太重，腦筋轉得還不如一個劍道末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