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半人半鬼[第2頁/共4頁]

“既然是白蓮教逆民，不就是該殺你們嗎？”張無憚笑道，“你不必想著遲延時候，我既然敢露麵，就不怕你脫身。”

行出一小段路，卻不料腳下草叢中抬起數道麻繩，高度同馬匹四蹄相稱。十餘人有的尚未作出反應，有的試圖拉馬卻來不及了，隻除了兩個墜在前麵的，儘數被橫甩出去。

他麵上不露聲色，謝過老者後，徐行分開了。

光安插這些物件費了他很多工夫，此時本是應享用貓抓耗子的鎮靜時候，他卻不想多肇事端，二話不說數箭連射疇昔。

“心狠而手黑，倒是個好苗子，隻可惜武功太差，憑你還想多管閒事，莫非天下樸重都死絕了不成？”對方並不現身，隻幽幽低語道，“你若把這些壞弊端都去了，倒可跟著我當個小鬼，鬼域下也好有個伴。”

前邊這段路是樹林中可貴的坦途，男人精力一振，抽動鞭子在空中打著空響，驚得□□馬匹撒蹄疾走。

他怕是摸出來張無憚的道家內功了，旋即又道：“嘿，你這些小人行動，絕非那些牛鼻子能看得慣的，這羽士當也當不悠長，還是跟著我吧。”

首級大怒，正待看是何人所為，不料本身的馬匹馬蹄再次落下，火線又有絆馬索安插，被絆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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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似近非近，似遠非遠，透著濃濃的暮氣，像是病篤的病人，又恍如果地府老鬼。

――當然，真正害得張翠山決意自刎的，並非武當山上各門派逼問謝遜動靜，而是他得知是殷素素直接害得俞岱岩四肢俱廢、形同廢人，接受不住這般打擊。

他話音未落，張無憚隻感覺一陣陰風拂麵而來，一隻冰冰冷的手按在他肩膀上。

他先去搜首級的身，伸手想從他腰間取走一個卷軸，卻試了幾次才解開繩結。

白叟卻不再理他，一邊撚著菸絲，一邊低聲唱道：“蒙元過處，寸草不留，真空故鄉，無生老母！”

隔著老遠，張無憚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細細鼻子，不動聲色把右手揣進了左袖子中，捏住一柄鋒利的骨刀，暗自防備。

張翠山十年火線始回到中原，與師尊師兄弟們相見之意難以按捺。除了宗子失落，張無憚還真想不出甚麼體例能把張翠山拖住。

張無憚暗中尾隨他們已經稀有日了，先暗害死了探路的標兵，在此等待好久方纔比及他們。

他連躊躇都冇有，接話道：“前輩若想鬼域下有伴，不如留我性命，我送更多的人下去跟您作伴，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