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迴天鷹[第3頁/共4頁]

張無憚看了一眼，擺手道：“不必了。”他看殷無福又要去捧來生果糕點，便道，“我不渴也不餓，您坐。”雖說對方下毒能夠微乎其微，但謹慎些老是好的。

再往內就是內堂了，能在其間行走的，算得上是堂主親信了。小頭子也未坦白，請了個熟悉的出來，如此如此同他說了。

他跟俞蓮舟未曾會麵，卻不得不拉人家來頂缸，說來實在忸捏，可宋遠橋一向在武當山上代理教務，殷梨亭、莫聲穀並未出師，少在江湖走動，俞岱岩臥床十載，算來也就俞蓮舟和張鬆溪能對得上號。

――統統把武俠當作修仙寫的作者都是異端！

“……”陰九幽手指一頓，搭在他脖頸間，陰惻惻道，“哦？如何，你是要找武當二俠報仇？”

張無憚道：“我隨你一起去見他們。”這是以防小頭子半途泄漏了風聲。

張無憚道：“我不管這些，對我好的便是好人，對我差的全都該死！”

敢說出這句話的，都是壇主以上身份的人。小頭子神采驟變，定睛打量他半晌，顫聲道：“但是至公子？”

他一點頭，同彆的兩位男人一同佩服在隧道：“仆人無福、無壽、無祿見過至公子！”

他咬咬牙，用力把這些心機都壓了下去，權當冇有產生這個小插曲，遵循本來的打算，把死去的元兵都剝個潔淨，屍身推入事前挖好的坑中埋葬，鎧甲等金屬成品埋入四周河道泥沙中，再把其他金飾一把火燒掉。

他喘氣幾聲，摸摸袖子中的卷軸，見卷軸並未被取走，倒鬆了一口氣。

實在冰火島上時，殷素素恐怕惹得張翠山惡感，並不愛提天鷹教諸事，連張無憚方纔所唸的暗語還是纏著殷素素好久方纔得知的。

卻本來是汝陽王府調派其間妙手不吝統統代價反對“尖刀”的手令。這個“尖刀”怕指的便是張翠山佳耦，看來朝廷對謝遜已死的說法還是將信將疑的。

――並且陰九幽作為《絕代雙驕》內裡武功最多算二流的人物，竟真的形同鬼怪，來去無一絲響動，的確就是偽科學。

小頭子強自平複表情，知他不肯惹人重視，壓下施禮叩首之心，忙道：“李堂主隨蜜斯姑爺四下去尋您了，倒是尊教主聽聞蜜斯返來，特地派了三名家仆前來，昨日剛到達此地。”

“俞蓮舟殺我父親，害得我母親心碎而亡，我豈肯放過他？”張無憚滿麵陰狠道。

說完這句話，覆蓋在張無憚周身的冷意減退，對方彷彿無聲無息地退走了。

他這十餘日一向繞著這塊地界核心打轉，並未闊彆，是以次日便到了當初同華山派分彆的村鎮。

張無憚確切是平生第一次殺人，這感受同獵鹿殺熊當真分歧，再加上差點被人捏死，心境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