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人團聚[第2頁/共4頁]
俞蓮舟外冷內熱,固然麵上不苟談笑,這二旬日來非常心疼張無忌,也喜他天真童趣,單看弟弟稚氣未脫的模樣,實是想不到哥哥又是另一番脾氣了。
看他們都冇對這個說辭起疑,張無憚持續道:“怕他也擔憂爹孃找到我,每隔兩三日便帶我去一到處所。隻是他彷彿也有仇家上門,幾近每日都要同人撕鬥,我被縛手縛腳冇法逃脫,卻能暗中留下訊號,隻盼一日能逃出世天――直到三天前,他們打鬥間劈爛了破廟裡的佛案,盛放貢果的陶盤摔裂了,我趁機摸到了碎片,藏在手中,等次日他出去尋食時,堵截了繩索逃了出來。”
如果天鷹教要為至公子張目,抓來陰九幽捏死,張無憚隻要歡暢的份兒――當然,留著他長大後親身脫手,天然更好了。
張無憚此番如果殺了十餘名百姓,便是十餘名惡人,俞蓮舟怕都會感覺他過於狠辣,可若換了元兵韃子,他深覺殺得痛快。
時逢亂世,毒手些也不是惡事兒,宗子肖母,次子肖父,五弟流浪十載,得這一雙麟兒,倒也算因禍得福了。
張翠山心疼中又帶著三分欣喜,讚道:“好孩子,你受了這些搓摩,卻未曾流露你寄父下落,乃是俠義所為!”
這是當代“帖加官”的酷刑,讓人在死前接受極長時候的痛苦與驚駭。殷素素聞言,眼中綻出森森寒光來,彷彿規複了以往的狠辣,恨聲道:“彆叫他落到我手上!”
張翠山想說甚麼,卻聽俞蓮舟搶先道:“侄兒,我們一起尋你而來,確是探查到有馬隊顛末的陳跡,猜想我們走的是同一條道,如何未見血腥?”
世人俱是大驚,殷素素忙道:“如何如許魯莽,他們十幾個男人,豈是你一個孩童能夠抵抗的?”雖說早為他查抄過身材,此時也全都忘了,焦急地探查他胸口,看有無受傷。
他已經為兒子查抄過身材,除了脖頸處三個青紫色的指印、手腳上都有極深的勒痕外,並無其他外傷,也為診出中毒之象,健安康康不說,乃至功力另有增加,實在是一樁怪事。
張翠山重視到他的目光,忙道:“無憚,快來拜見二師伯!”
“我將能證明身份的信物都毀掉了,隻留了這個卷軸文書,想著給爹孃一觀,又把屍身都埋葬了,馬匹都解了韁繩放走了,想是二伯爹爹急著趕路,未看前程旁灌木有新挖的坑洞,也很普通。”張無憚輕描淡寫道。
“他先前跟著我們一起守著你,人小體乏,方纔困頓睡去了。”殷素素垂憐地摩挲著他臟兮兮的頭髮,“好孩子,這段光陰苦了你了。”
隻可惜說完後看非論張翠山和殷素素都冇有慚愧之意,彷彿踩爛了純粹少年的一顆七彩玻璃心隻是此時不值一提的小事兒,張無憚隻好持續道:“我在海上漂泊將近兩日,竟然看到了陸地,被華山派嶽不群掌門和他夫人寧女俠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