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移花宮主[第3頁/共7頁]
他自腰間取了彆離時張翠山所贈的七寶蠟黃丸來,給他塞了下去,又砸了銀子,叫小兒持他手書,去此地天鷹教分舵,取了一支百大哥山參來,碾磨成粉,以淨水化開,儘數灌出來了。
他一眼便看出花無缺乃是日夜馳驅,跑得脫力了,看他臉頰凸起、頭髮糟亂,顯是連稍事休整的餘暇都冇有。
邀月麵上非常尷尬,自知若非心神擺盪,以內力護住經脈,如何也不至於滿身都被封住。猜想張無憚不成能想不到此節,不然也不會專挑那一刹時發難了,卻見他隻是歉意一笑,並未多說甚麼,心下稍寬。
張無憚就平靜了很多,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恰是他現在的表情了。他對著沉默不語的花無缺道:“一個穿男裝的女人,和一個穿女裝的男人正在大戰,你猜他們誰會贏?”
鄰近衡陽城地界,離西郊另有小段間隔,便聽到張無憚的呼喊聲,張無忌再也按捺不住,腳下生風,一馬搶先跑在最頭裡,應道:“哥,你已經到啦?”
主張既定,東方不敗冷哼一聲,取出一顆紅色的丹藥來,彎下腰來,捏開邀月腮幫硬塞出來。張無憚大驚失容,倉猝以兩指塞入她口中,將丹藥重又夾了出來,不悅道:“董女人這是何意,大宮主多麼人物,你要以此等暴虐之藥摧辱她,還不如殺了她。”說罷獨自讓出身來。
他貴為移花宮無缺公子,行走江湖時大家禮敬三分,可同邀月敵對時,己身武功底子不敷為抗,惶惑奔逃,一刻不敢停歇。直到此時,全天下再無可托任之人,花無缺格外深切地感遭到,他和小魚兒,纔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世上再冇有誰能夠比他們更加密切、更可依靠了。
張無憚也不焦急,他這個月最大的心得便是要曉得享用人生、放慢節拍,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方纔將花無缺抱了起來,安排到床鋪上。
花無缺畢竟內力深厚,這老參效力也足,未幾時悠悠轉醒,一把抓住他的手,啞聲道:“張公子,大宮主也在四周,小魚兒還在她手上!”
他意態果斷,張無憚歎道:“花公子曲解了,你前腳跑了,後腳我就能以此亂她心神。”東方不敗和邀月誰更勝一籌不好說,目前看來兩人武功在伯仲之間,誰稍一分神,馬上便敗。
花無缺平生頭一遭玩角色扮演,頗覺風趣,換好道袍後還托著拂塵轉了一圈,笑道:“像嗎?”
他重又寫了一封信,連夜放飛信鴿,約武當一行人明日午間在衡陽城西郊相見,另讓部下備了一份道袍,拿易容物塗到花無缺臉上,將他假裝成了個黃臉小羽士。
花無缺道:“她還當我們忍饑捱餓十數日,全憑一身內力苦苦支撐,隻吊著一條命罷了,一時冇有防備,叫小魚兒一把扯了麵具,我才得知她實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