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人三問[第1頁/共4頁]

張無憚也笑了：“太師父，我有了這三個肯為我肝腦塗地的朋友，碰到困難時，天然有他們互助，何必還需我去變成他們呢，豈不是捨近求遠？我隻能做我本身，做不來彆人。”

他看出張無憚乃是極有主張之人，人雖小小，誌氣比成年人還大，絕非會放心在武當山上修身當羽士之輩。

張翠山心頭惴惴，見師父未是以等荒誕之事發怒，心下稍安，下跪施禮道：“弟子自小在武當長大，雖以師徒相稱，但心中早拿您當作本身父親普通，弟子的兒子，便是您的孫子，全憑您來做主。”

此時殷素素同殷野王在客房說話，張無憚正坐在椅子上聽幾位師伯師叔們議論此事。

張三豐大悅，擊節歎道：“好！”

張翠山最為嚴峻，心道，品格卑鄙之輩和大奸大惡之徒都千萬不成選，唯俗氣之人，尚還可與之交友，隻盼孩子選對。

張翠山對兒子使個眼色，張無憚行至火線來，恭敬道：“見過太師父！”

張無憚此時冷不丁插嘴道：“正因大惡未行，同江湖樸重另有轉圜餘地；小結出缺，才正需改正。”

“我同你外祖神交已久，佩服他慷慨磊落，豪氣乾雲。你外祖神功蓋世，以一己之力撐起偌大天鷹教，你可同他學些家傳技藝，但毫不成另拜他報酬師。”張三豐道。

剛纔在宴席上，殷野王先提想過繼張無憚一事兒，被張翠山回絕後，又說家父思念外孫，一雙麟兒，武當扶養一個，天鷹教扶養一個，更增兩派交誼。

他本覺得年代長遠，早就丟失了，卻不料師父竟然儲存至今。再看上麵漆塗光滑，顯是有人不時把玩，定是張三豐思念愛徒，隻好睹物思人。

殷梨亭伸手摸摸張無憚的腦瓜，笑道：“我們可都擔憂你去了天鷹教讓人給教壞了，你倒還想反過來把天鷹教教好不成？”

張三豐拍拍他的肩膀，諷刺道：“你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跟小童似的哭鼻子哩，快快起來，冇得叫人笑話。”

武當山頂紫霄宮中，張翠山入內同張三豐商討此事。

這的確就是在用心抬杠了，莫聲穀向來尊敬兄長，此時都忍不住肝火又生，叫道：“這如何能劃一論之？自來孩子都隨父姓，我可冇聽過有隨母姓的！可愛，可愛！”

當小輩的奉養親長，乃是天經地義之事，誰都不好禁止，何況殷天正除了脾氣過火外未見劣跡。張三豐卻不肯張無憚成了哪些魔頭的弟子。

作為武當七俠中排名最末的阿誰，莫聲穀的反應比張無憚親爹還大，已經在大殿裡交來回迴轉了好幾遭了，怒道：“欺人太過！天鷹教當真欺人太過！竟然公開奪人子嗣！”

張翠山悚然動容，這對兵器確是他慣用的，還是他初出江湖前，張三豐命人打造了爛銀虎頭鉤和镔鐵判官筆贈送他，原用的這一對便讓張三歉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