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人三問[第3頁/共4頁]

“我同你外祖神交已久，佩服他慷慨磊落，豪氣乾雲。你外祖神功蓋世，以一己之力撐起偌大天鷹教，你可同他學些家傳技藝，但毫不成另拜他報酬師。”張三豐道。

莫聲穀一肚子的火不能對著小侄子發，頓了一頓，不覺也衝他笑了笑，一笑便感覺氣勢都冇了，隻好歎了一口氣。

這的確就是在用心抬杠了，莫聲穀向來尊敬兄長，此時都忍不住肝火又生，叫道：“這如何能劃一論之？自來孩子都隨父姓，我可冇聽過有隨母姓的！可愛，可愛！”

張無憚答道：“我願與三人訂交，但不肯、也不會成為他們三個。”

世人皆知他此問意在摸索張無憚心性，均在心中冷靜給出本身的答案。

若今後他長大成人，哪怕不帶領天鷹教除惡向善，隻化解天鷹教同諸多門派的嫌怨，便算是有大功於武林了。

張三豐暖和地對他點頭表示，道：“無憚孩兒，我問你，其間有三人，一者富可敵國但俗氣有趣，一者出身王謝但品格卑鄙，一者武功高強但大奸大惡，這三人雖品德有彆，但皆可為朋友肝腦塗地，若讓你選一人訂交，你被選誰？”

張翠山對兒子使個眼色，張無憚行至火線來，恭敬道：“見過太師父！”

張翠山悚然動容，這對兵器確是他慣用的，還是他初出江湖前，張三豐命人打造了爛銀虎頭鉤和镔鐵判官筆贈送他，原用的這一對便讓張三歉收走了。

他扭過甚看張無憚，張無憚好脾氣地對他笑了笑。

他看出張無憚乃是極有主張之人，人雖小小，誌氣比成年人還大，絕非會放心在武當山上修身當羽士之輩。

張三豐拍拍他的肩膀，諷刺道：“你兒子都這麼大了，還跟小童似的哭鼻子哩，快快起來，冇得叫人笑話。”

張三豐心道，他自小在無人荒島上長大，又冇人教他這些，可見這孩子本性便是如此，何不放他下山一展抱負？如果一味橫加禁止，強行束縛，壞了他天生天養的真脾氣，反倒不美。

他是不肯從三者選一，這才各式推委，倒是非常機靈。張三豐哈哈一笑，他向來不喜矜持身份扮前輩高人，遂起了逗弄小輩之心，詰問道：“那如果時勢所迫，你不得不成為他們三個之一才氣度過難關呢？”

話音未落，內堂的門翻開，張三豐搶先行了出來。

張無憚此時冷不丁插嘴道：“正因大惡未行，同江湖樸重另有轉圜餘地；小結出缺，才正需改正。”

張無憚恭聲應了。當代極其看重師承，天鷹教也就殷天恰是超一流妙手，餘者不過而而，他還真看不上眼。

這話說得口氣甚大，但立意也大，俞蓮舟聽後一笑：“好，那二師伯就等著看了！”

殷梨亭伸手摸摸張無憚的腦瓜，笑道：“我們可都擔憂你去了天鷹教讓人給教壞了，你倒還想反過來把天鷹教教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