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雲胡不喜捉蟲[第3頁/共3頁]

回祿掃了眼下方滿頭黑線將琴聲放大壓住兩人聲音的太子長琴，臉上閃過一絲慈愛。

五色鳥輕笑著，神采間是對本身思唸的那人的熟稔，他有些不舒暢，這數千年的光陰裡，那人的生命裡冇有他存在的餘地。一如他手劄中老是充滿熱忱的歡暢表情，他彷彿……過得很好。

千年之前遇見的一隻五色鳥，現在已修成了地仙。藕臂輕抬，五色如羽翼般的水袖也隨之揮動。

【不，他現在應當是一條黑龍了。】

長琴下認識地昂首——

他昂首瞻仰著天空中並行的紅藍身影，父神又是為何要跳進這火爐當中呢？水神，春神……乃至連與世無爭的月神日神都被扔了出去，到底……為何？

山中垂垂有了聲響，一片霧靄暗淡中模糊可見零散光芒。

“慳……臾。”

他彈奏的，恰是當年師曠彈給鐘鼓聽的那首曲子。這首曲子，他隻聽師曠彈奏過一次，就在他拜彆的那天，師曠親手教給慳臾的。

“……管那些做甚麼。”共工額間的淡青水玉印流轉著醉人的水色光彩，“是棋子就做好棋子的本分就是。比起那些，先擔憂本身豈不更好？不提鐘鼓阿誰殺星，這條孽龍也絕非善類啊。”

隱含哀傷的琴聲迴盪在蕭瑟的石原之上，帶著催人入眠的魔力。

“小傢夥，你也要笑我執迷麼？”

那是條墨鱗金瞳的神龍。

“……如何會。”五色鳥快速笑了，話中埋冇著警告。“如果想要抓住的話，神仙可就要儘力了。小慳臾畢竟是遨遊天下的龍，可不再是當年的荏弱水虺了。”

“水虺？”

恰是那份堅固，讓他到現在也忘不了當初的誓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