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司命司天[第2頁/共5頁]

統統生靈的運命軌跡自其出世起就已刻在命盤之上，誰也不能等閒竄改。如果隨便而為，萬物之序便會被粉碎，結果不堪假想。

“天下的分化之說想來不消我多說，你也是清楚的，大同小異罷了。”

少女也不坦白。

“不必擔憂，我如何說也是你哥哥，不消你這麼照拂的。”

彷彿是聽出了那感喟中的不甘，少年俄然問道。少女彷彿冇有想到少年會有此一問，沉默半晌，眼神放空彷彿看到了悠遠的時候絕頂，刻畫著某一小我的模樣，可還是無言，隻是搖了點頭。

“你不是冇有去做就會放棄的人。”少年眨著金色的冰冷蛇瞳，分歧意少女如許自暴自棄似的說法。

“但是哥哥，這個天下最貧乏的東西，就叫做如果。”

“強行付與力量對於淺顯人而言是一種長遠的伐害，遠遠不如本身漸漸修煉的來的力量穩妥。畢竟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強行賜與力量賜與冗長的壽命，最後那小我的結局必然是魂飛魄散的……”

“可她……她卻以身與地幽宮相合，再無自我。我不知她是對是錯。但我雖有不甘，卻未曾有悔。”

“隱情甚麼的，我也不清楚，本來我是能看清你的命數的。但是方纔追你過來以後，就甚麼都看不到了。今後如何，恐怕還都要看你本身。”

少女閉上眼目光低垂，深吸一口氣。“固然現在的仙神光陰不久，但若以戰力來評斷這些天神的話未免有些好笑。六合衍生的靈物都是極其可貴，這些六合所種的存在每一個都是非常彪悍的，這與種族無關，與表麵無關。哥哥你現在大略算得上一個百年修行的小妖吧。”

“你現在算是魂穿的狀況，但是你的‘存在’已經被抹去了。就在你沉入初創之初的時候，你的疇昔被抹掉了，就算你回到當代，也不再有你這小我了。”

可惜一隻水虺有能活多久呢？恐怕比做人時更加長久，少女又要經曆多少如許的拜彆，纔會變得不肯靠近彆人？隻是想想便感覺心疼。

少年有點憤怒的撇開首，可惜現在他小小的模樣實在冇有任何威懾力，隻讓人感覺有些敬愛。當然，如果回到當代，單是蛇會說話這一條就足以讓人駭怪莫名了。

因而少年悲忿了，尾巴一甩遊進了水潭，拍出水花淋濕了少女一身。

“哥哥另有甚麼要問的麼？”

“那便教我如何修行吧。或許我還是活不了太久，但起碼也能多陪你一些光陰。”

少女抱愧地點頭。

要抱愧有甚麼用？如果抱愧有效要差人做甚麼？水中的小小水虺睜著金色的大眼睛翻著白眼。

少年垂下頭，卻冇感覺有多悲傷，那場夢境抹掉了貳內心對過往的諸多牽絆，如果少女不是第一個呈現在他麵前的人，恐怕再過些光陰，再見也隻是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