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流年易逝[第2頁/共4頁]

長琴合上雙眼，聽著這夜風吹動院中樹木花草的聲音，他化生於琴，自是最愛這萬物天然之聲。

“喂，你不是把眼睛遮住了嗎？如何還看得見？”

“人可勝天。”

“瞎子的餬口又不是冇經曆過，武林中人都可聽聲辨位，我有甚麼做不到？更何況如果我想看，一根小小的錦帶能做甚麼？”天司命不屑一顧的轉首，考慮一下，讓雲天菁側耳過來，在她耳邊緩慢地說了一段文章。

人說山上無光陰，慳臾時深有感到。一晃眼豆丁就變成芳華少女，包子就變成了大猴子……咳，翩翩少年。

“人力藐小，隻可改小勢。既然一人不可，那百人，千人，萬人，千萬人呢？天機已亂便是局勢儘去。以是還請你不要輕言將來，將來已無定命。”天司命當真的抱拳作揖，神采持重，“不會有甚麼將來是完整絕望的。以是，太子長琴，願你莫要做出浮滑之舉。哥哥太仁慈，會悲傷。”

“我走了，你好自保重。遇事莫疑，死守本心，仙道人道，殊途同歸。”

“龍屬化龍以後壽命不過萬餘年爾，昔日叱吒的應龍鐘鼓現在不也已是垂老邁矣，日暮西山？慳臾與鐘鼓年事相差無幾，如何還是這麼一副幼年模樣？你真的冇想過不當嗎？”

人間萬物於她而言並無分歧，她能夠殺儘天下人而不生悔意，也可覺得季子落淚而和順以對。觀她行事，該當是大愛。慳臾以為世人皆有善心，人待之以誠，他必以至心回饋。若人待之以惡，他也會儘量不奪人道命，令其自行改過。二人雖同為大愛，但相較之下天司命的行事風格便未免有些狠絕。

雲天菁有些不測的看著用錦帶將眼睛蒙起的天司命，就算遮住了眼睛，那滿頭霜白在陽光下泛著金色光暈的銀髮也足以引發百分之三百的轉頭率了。更何況遮著眼睛不是更惹人諦視嗎？！天菁表示GM的心機你彆猜，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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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不著陳跡的鬆了口氣，悄悄光榮與長琴不在糾結身為棋子的事情。

“連你也這麼說？”慳臾不滿，“我這叫開放式教誨，充分發揚孩子的本性。你不懂的啦。”

雲天菁低頭回味這句話，再抬首，已是人去花不見。

“唔，呼……”終究得以呼吸的慳臾瞪著出現水光的眼睛，桃紅的麵色比這滿園桃花來得更加動聽。

“多少也該有所發覺了吧？不周山的那位早早就醒了，現在龍族無人能掌大局，他又離不開不周山，多數也隻能交由哥哥。”

“天道為局，爾等棋子，我為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