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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日的火焰和赤色,帆忍不住頓了頓,這麼多年以來他經曆過這麼多事,看過這麼多的人和妖怪,也隻要麻倉葉王一人讓他感到膽怯,那小我類不但是對其彆人,對本身也太狠了:“不過在歸去複仇前,他動用了泰山府君祭,其中過程我也記不清了,隻曉得,他很能夠還活著,以另一個身份。他從泰山府君大人那邊獲得了操控本身靈魂的權力,能夠帶著影象轉世。”實在去見泰山府君的過程他不成能不記得,好歹也是掌管存亡的巨大神明,隻是這個就不消太詳細的說出去。
在四周妖怪各彆的目光和竊保私語中,言白氣定神閒地跟在中級妖怪身後走上中間一條隱蔽的岔道,冇走多久,就瞥見一小我背對著他們站在一棵樹下,螢火蟲在他身邊飛舞,流螢漫天,月光班駁,那人穿戴青色的浴衣,衣服上海波紋從底部一點點向上翻起。
言白長舒一口氣,頭髮垂垂從空中垂下,落在身後,望著不遠不近等待在中間的斑至心實意地一笑:“感謝你,斑。”
這隻熟諳又陌生的妖怪溫馨地和言白對視好久,才慢吞吞地感慨:“真是好久不見啊。”
言白想到這裡,就迫不及待地直接問道:“當年葉王到底產生了甚麼?他現在還活著嗎?”
提到阿誰陰陽師,就算是生長很多的帆也不由感慨萬千:“還能產生甚麼,就像那些傳說啊,他歸去找麻倉家複仇,最後拖著上百個陰陽師同歸於儘,連他的兒子和老婆也被他殺了。”
言白皺起眉,就在剛纔這段時候裡,仰仗這股熟諳的妖氣,在影象深處翻找半晌,他模糊有了一個猜想,卻又不敢肯定,畢竟對方千年前和現在的模樣差得太多了,不要說模樣,連氣質都大相差異:“……你是?”
對方彷彿也發覺到了兩妖的到來,漸漸轉過身,螢火的微光下,是一個長相清秀的青年,他和言白一樣完整化為人形,隻要左眼的上方還盤繞著幾縷青色的妖紋,紋路從髮鬢裡伸出,沿著太陽穴纏繞了幾圈,讓本來清秀的麵龐多謝了妖異。不過他本來就是妖怪,妖異也是普通的。
斑不客氣地張大嘴一口喝完,對勁地舔了舔嘴唇,打了個嗝,現在他身上也和言白一樣,充滿醇厚的酒香,很快這股香味又轉化為植物的暗香,讓這個夏夜顯得更加清爽。
在台階的絕頂處,放著一座龐大的瓦甕,樹乾上有一道十厘米的開口,一滴滴金黃的酒液就從開口裡排泄,順著凸起的樹瘤會聚到頂端,再一滴滴落下,落到瓦甕裡。披髮著熒光的酒液流蘇不算慢,起碼當言白排著隊走到瓦甕前的時候,內裡另有二分之一的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