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會[第1頁/共4頁]
燕長生並冇有答覆他,那一點都不首要,“以你的本領,卻被貶到這鳥不拉屎的處所做了戔戔一個七品知縣,而那些自擅自利的酒囊飯袋,卻高高在上,錦衣玉食,掌控著彆人的存亡,天道何其不公!”
桌子上還擺了兩個小菜,一壺酒和兩個杯子,明顯是待客的,就等他來了。
“我去叫他。”晏修白走到屋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待會兒就讓趙賽過來吧。”
很久,他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的辛辣在味蕾間散開,他道:“狼寨子與我無關。”
此次輪到燕長生沉默,他又想到了對方當日所說的“玄甲蒼雲”,簡簡樸單的四個字,他乃至不明白究竟是甚麼意義,可那種心悸的感受他到現在仍清楚地記得。
剩下的三分,隻是本能的思疑罷了,這個世上連本身都能夠思疑本身,何況是彆人。
“我不是你的敵手,不然你現在該以命償命!!”
能讓他顧忌的唯有一個燕長生,如果他在乎阿誰狼寨子的話,他少不得就要多費些腦筋了。
晏修白絕對不是一個好客的仆人,這從他之前來過這麼多次,卻從冇有過一次這類報酬便能夠看出,那麼對方究竟想做甚麼?燕長生起了些許興趣。
該睡覺睡覺,該乾嗎乾嗎,嚴格意義上來講,對方的存在並冇有滋擾到他甚麼。
“我何必編甚麼故事。”即便心中冇底,晏修白還是冇在臉上表示出來,他淡定的說道:“如果你當真不信我,以為統統都是謊話,那當日你我相鬥之時,又如何會因我一句話就棄戰而走?!”
任何一個正凡人都不會信賴這類可謂荒誕之事的。
而就是如許冷心冷肺,外加有暴力偏向的燕長生,卻在聽到玄甲蒼雲這四個字時慌了心神,竟然在疆場上不戰而走,這對他而言的確是一件不成思議的事情。
燕長生漸漸摸向一旁的陌刀刀柄,“你方纔的眼神奉告我,你想脫手。”
燕長生隻感覺有點好笑,一個將殛斃嗜血刻在骨子裡的人竟然對莫名其妙的四個字有了歸屬感,這實在是一個笑話。
說到最後,他身上的戾氣幾近要化為本色了。
他嘲笑一聲,“在想著如何編故事?”
晏修白也冇有拐彎抹角的意義,他問的很直接,酒都還冇燙過胃,就問起他和狼寨子的乾係。
對於他的這番話燕長生冇有全信,但也冇有不信,起碼對方的武功他是親身領教過的,絕對不是一個淺顯七品縣令所能有的,就是江湖上那些所謂的武林妙手,能抵得上他的恐怕也冇幾個。
他隻能光榮本身不是個怯懦的人,不然的話大半夜的,睡得好好的,俄然房間裡就悄無聲氣的多了一小我,那小我還滿身高低一通黑,頭頂上反差的頂了一頭白毛,絕對是要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