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1頁/共3頁]

比及手中的針全數紮完，這又取了一把匕首劃開三人的衣物，肯定此次隔著衣物取穴是針針射中毫無不對。

郊野一處地下室被火把照亮，內裡是樓河新換來的三個死囚，犯得都是殺人越貨的罪，全都定下了問斬的時候。

黃藥師還真笑了，倒是恥笑，“一曲琴讓表情不好的人變得心曠神怡，這纔是真的琴音入耳，莫非你連如此淺近的事理都不懂？”

樓京墨冇有多話在長桌後落座，琴今在右琴尾在左，她與琴半尺之隔，雙手撫上琴絃。右手以勾抹抉剔，左手以綽注吟猱，泠泠七絃複間，一闕《高山流水》在靜夜裡散向遠方。

樓京墨不感覺這隻是天賦，是她的心性到了纔對。“我實在應當說一聲感激，但正如白日你在乎的那樣，我不敢冒認你的功績，免得又在功績苦勞上膠葛不清。俗話不是說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小我，想必聰明如你必定曉得這一淺近的事理。”

樓京墨從不問樓河如何換來死囚，而他們的結局又會如何。

峨峨險山，洋洋江河，六合有大美而不言。

“我瞧著細皮嫩肉的，有句話說得好，恰是秀色可餐。你倆還不快點逛逛近些讓我們瞧瞧。這破鏈子真特麼費事，有本領彆栓鏈子啊！”

一曲結束，青衣老嫗恍然當中超出院門，隔窗悄悄向屋內望去。

頃刻間，地下室內暗香浮動。如同桃花盛開，香氣沁民氣脾，好像置身桃林瑤池。

隻待徹夜毒成，最後一個嘗試者則是樓河本人，親測悲酥香風是否冇法由內力逼出。

黃藥師取出一包隨身照顧的鐵針，在他麵無神采地針起手落之間，鐵針刺穿了三人的衣服直入他們的皮肉。哪怕三人丁不能言手不能動，但從其眼神裡也看出了他們身材的痛苦再成倍減輕。

“看來你弄的藥效成了，這般劇痛也冇有刺激他們轉動分毫。如此甚好！”

疇昔一年，兩人夜入城郊。長夜漫漫，除了練習醫術與嘗試毒.藥以外，還能做些其他放鬆的事情。黃藥師給樓京墨尋了一樁趣事――教她操琴，琴聲恰能諱飾住地下室裡死囚收回的那些悶哼。

這三人倒真是甚麼都敢想！

黃藥師盯著那一對淺淺的萍蹤，樓河從不談起他的師門，也明白表示了指導醫術能夠，但冇法教誨武功一事。加上樓河對樓京墨所言的一年之期，莫非指的他的故交會找上門嗎？

樓京墨取下火把靠近窗戶，聽不見四周有第三道心跳聲，卻瞥見靠近窗戶的地上有一雙淺淺的足跡。足跡不大，來者該是女子。

很多年前，姑蘇城郊，參合莊內，誰把瑤琴撫？

“誰？！”下一刻，間隔窗較近的黃藥師已經推窗將兩整瓶悲酥香風投了出去。

誰想窗外的青衣老嫗已身材已經僵了大半住，幸而她懷裡仍然儲存著當年的解藥。當年她看著那人改進了悲酥清風的缺點，相對的解藥自是從未離身的照顧。此時她勉勉強強從懷中取出一嗅，而這一瞬衣袖輕微的摩擦聲在夜裡被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