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兄弟再見[第1頁/共5頁]

蕭峰亦知他離營兩日，這該出事的早出事了，此時趕回也是徒然。隻見他緩緩喘過兩口氣，平了平心氣方問道：“你早知此次賣力收取朝貢的人是我？”

來人恰是蕭峰。

調虎離山！

“蕭先生！”薛慕華與蕭峰打過交道，曉得他的本領，見他追來頓時吃了一驚。

“契丹人在大宋邊疆打穀草的時候，可曾把漢人當人？契丹人將女真族分為蠻人熟番分而治之的時候，可曾把女真人當人？”慕容複馬上又問。

“那些女真人蠻橫凶悍，是天生的兵士。有他們互助，大宋在北麵邊疆的壓力就能輕上很多了！”隻見慕容複低頭望著本身白淨潔淨的手指，一字一頓隧道。“大哥，你不該來！”

慕容複卻無動於衷隧道：“可惜啊！隻這一錘子的買賣！”

饒是蕭峰武功高深，現在竟也汗流浹背。很久，他方艱钜隧道：“我若持續為官，不免走到山窮水儘；我若掛冠求去，卻又是棄天下於不顧。你卻要我如何挑選？”

“我如何曉得你該如何挑選？”慕容複聽得蕭峰有此一問，竟毫不客氣地大笑起來。“我隻是念在昔日舊情，提示你將來的處境。大哥，你從現在開端便能夠漸漸思慮了！……哦，對了，另有一事！尊師玄苦禪師的血仇，大哥想好該如那邊理了嗎？”

慕容複有此一問，蕭峰立時沉默不語，很久方長歎著道：“你我之間，交誼已儘。大哥二弟，這話就不須再提了。”

許是慕容複的漫不經心終究激憤了蕭峰，許是以往的新仇舊怨到此時終究湧上了心頭。隻見蕭峰雙目赤紅勃然大怒，放聲吼道：“慕容複！”

“慢著！”目睹蕭峰轉頭要走，慕容複馬上一聲厲喝。“蕭大王，此時再歸去已經晚了。與其白跑一趟，鄙人這兒另有幾句肺腑之言，未知蕭大王可願一聽？”

慕容複卻隻當不知，皺眉考慮半晌又真情實感地幽幽長歎。“宋遼本為夙敵，不死不休！我在大宋長大，偏又是個契丹人。陛下逼我發兵南下攻打宋土，大宋平了西夏也不會放過大遼。我身在此中擺佈難堪，不若掛冠求去，清閒安閒！大哥，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倒是坐在案後的蕭峰見狀亦笑道：“既然不是瞧上了哪位美人，那又是何故？”

蕭峰沉默地瞪視著慕容複，將雙拳捏地死緊，半晌無言。

蕭峰馬上一陣耳熱，啞口無言。隻聽得慕容複話音清冷，仿如那暮鼓晨鐘，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他的心頭。

“大哥，你可還記得，當年你勸我退隱說過甚麼？你說，義所該當，當作得做！你說，雖千萬人吾往矣！你說，公道安閒民氣！你說，敬仗義執言，慷慨赴死！如何現在真輪到本身頭上，就都成了屁話呢？大哥，你的義呢？你的勇呢？你的道呢？你清閒安閒了，天下人能夠清閒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