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兵潰索家平(下)[第1頁/共5頁]
喬峰話音方落,劉歸仁立時目瞪口呆。這喬峰原是在江湖打滾與宦海全不相乾,來鄜延軍隻為慷慨報國。常日裡,喬峰在前軍衝鋒陷陣,劉歸仁在後軍辦理糧草,莫說“乾係”,便是連話也未曾說上幾句啊。喬峰與劉歸仁既是無冤無仇,又怎會平白無端讒諂於他?劉歸仁窒了窒,忽而恨聲道:“你說我勾搭夏人、臨陣脫逃、擺盪軍心,證據呢?”
那密探連受重創已是半死不活,他原本身材高大,現在被慕容複拎在手裡卻好似一個嬰兒般毫無抵擋之能。聽聞慕容複一語道破他的來源更是膽戰心驚,隻見他麵色一白又噴出口血來。
慕容複見狀不由微微蹙眉,輕描淡寫地揮了兩下衣袖。但見其袖風所至,他身側飛揚的雪花連同腳下的積雪被一併捲起,如同兩個滔天巨浪狠狠地拍在一旁的山壁上。
這一回,種諤再冇有大怒著將慕容複趕出去。究竟上在喬峰未帶著劉歸仁來之前,種諤便已在軍帳中與眾將領參議如何應對這困局,支撐臨時退兵待援的不在少數。隻是兩軍對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此時退兵,鄜延軍這一起的伐夏之戰可就輸了一半了。“行百裡者,半九十。”種諤有力歎道。伐夏五路,李憲恪守蘭州止步不前,王中正托庇在他身後隻能打打順風仗,高遵裕外戚身份不通軍事,種諤本身明白此時一退就是迴天乏術,不由滿腹憂愁。
慕容複早知他會這麼說,宋時對諜報戰向來不甚正視,乃至政事堂保密竟成常態。隻是這密探連累到西夏一品堂便是連累到原著戲份,慕容複天然很有興趣刺探一二。“不如交給鄙人,說不定還能探聽出甚麼來。”
“殺了便是!”種諤皺眉道。
龐承慶身為密探武功不高,倒是耳聰目明之輩。徹夜風雪淩冽不見半分月色,說話之人呈現在這無人的山路上,必定是故意等他。武功,也必定在他之上。想到這,龐承慶的內心不由湧起一絲煩躁,身軀無認識地繃緊,連帶著跨馬的馬匹也不安地打了幾個響鼻。
慕容複不知種諤話中深意,隻當他仍不滿本身不肯上陣拚殺。他不肯是以與種諤頂撞,乾脆跳過了這個話題,又問道:“種經略,這密探不知如何措置?”
龐承慶眉心一抽,敏捷自靴筒裡拔出一柄匕首飛身嚮慕容複刺去。
慕容複現在卻偶然照顧公冶乾的情感竄改,待肯定氛圍當中再無毒煙,他幾步上前,順手將那密探拎了起來,冷聲道:“悲酥清風,本來中間是西夏一品堂的人。久仰,失敬!”慕容複話雖篤定,心中卻已暗自生恨。若非他讀過原著,還記得原著中這西夏一品堂獨一拿得脫手的毒/藥,隻怕本日已遭了暗害小命難保。想他兩世為人方能身康體健,雖說身份難堪費事纏身,可如果這般憋屈地死在一個知名小卒的手上,難道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