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複國的正確道路[第1頁/共6頁]

據風波惡所說，李青蘿在得知慕容複扔下王語嫣跑去邊關後曾大發雷霆，親身跑來黃州要把王語嫣接回家。哪知，待與蘇軾的夫人王閏之一席長談後又改了主張，親身購置了不菲的禮品，命王語嫣正式拜了蘇邁為師，留在蘇軾家中接管教誨。王語嫣生性聰慧，雖說隻拜入蘇邁門下，可蘇軾也經常指導她功課。阿朱阿碧兩個丫頭名為伴隨王語嫣，讀書時天然也一同受蘇軾父子教誨，受益頗多。風波惡不懂李青蘿的幾次無常，慕容複卻感喟著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說得好！”不等慕容複回話，蘇軾已經一聲高喝，自天井的另一頭走了過來。蘇軾一家現在與慕容複同住一個屋簷下，他又是老酒鬼，慕容複與喬峰在此喝酒，他聞著味就過來了。“身懷武功而不施仁義，不過是一介武夫，恃強淩弱，不值一提。喬小友有這般俠義心腸，方纔當得‘豪傑豪傑’四個字！當浮一明白！”說罷，他便與喬峰乾了一杯，又冷眼睨嚮慕容複。“孟子有雲：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複官，你作詩不成也就罷了，如何連書都讀不通了？”

慕容複不睬他，頂著幾根枯草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座椅，一邊唱：“滄海笑，滾滾兩岸潮，浮沉隨浪記目前……”慕容複語音清澈樂律極佳，這首歌由他唱來本該非常動聽。隻是現在他喝得爛醉，能記得歌詞已算不易，一首歌頌地荒腔走板慘不忍睹。但是這首歌能在宿世如此遍及傳播，天然是因為歌詞中的豪俠之氣能惹人共鳴。現在時隔千年，仍舊熠熠生輝。是以，慕容複隻唱過一遍，喬峰與蘇軾便已忍不住與他同一唱了起來。

慕容複聞言隻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隧道：“公冶二哥如何就忘了，複官卻並非僅僅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趙匡胤本是武將，故而大宋朝自主國之日起便以文臣製衡武將，以防武將擅權奪他帝位，殊不知這般所為趙宋天子與天下武將早已離心離德。倘若我以文官之身得了兵權，種師道與我訂交莫逆，折家原是黨項後嗣，算起來亦是我鮮卑一脈。趙宋天子視武將為草芥仇寇，而我卻視他們為手足兄弟。公冶二哥，你說，武將們情願誰來坐阿誰皇位？”

“至於風四哥，”慕容複悄悄一笑，幽幽道。“複官卻要借一借四哥的威名，衡量衡量太湖四十八島七十二峰的成色！”

“那是蘇學士未曾見過疆場。墨客之言，賢弟又何必放在心上？”喬峰馬上回道，“蘇學士與令妹都是聰明人，即便現在不明，來日也會明白。縱使真有那不分是非的胡塗人怨你狠辣，莫非這該做的事你便能袖手旁觀，不做了麼？喬某習得一身武功，為的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需求拔刀互助。如果我每回脫手，還要先衡量敵手的輕重、憂心會否扳連親朋、想想旁人會如何批評，要肯定於本身百利有害才脫手，若不然便視而不見，那我還算是小我麼？義所該當，當作得做！慕容賢弟如何就著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