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黃雀在後[第1頁/共6頁]

“朕曉得，黃魯直是個忠臣！”小天子卻仍意猶未儘，意味深長隧道。“隻是這天下之大，朕不能隻考慮黃魯直一人。現在朔黨勢大，祖母亦無可何如，也隻好讓你們受些委曲。臣子之間有些定見分歧是普通的，可如果倒行逆施冒犯法紀，那就另當彆論。慕容卿當知朕向來與你親厚，有甚麼事可隨時來奉告朕，朕必會為你做主。”

“這不成能，師兄！”慕容複強壓肝火，仍在儘力談判，企圖從黃庭堅的嘴裡挖出甚麼來。“我一早就已說過，我們現在能做的隻要等！劉摯剛愎自用遲早會被太皇太後嫌棄，耐煩、耐煩、再耐煩，等果子成熟便能夠了！”若非如此，慕容複也不會有那閒心去插手甚麼百花會。即使那傳說中的馬伕人再標緻，也決然比不上這天下在慕容複心中的分量。

慕容複不由扭頭望向蘇軾，蘇軾無法地點頭道：“魯直堅稱彈劾劉摯是他本身的意義。”

倒是黃庭堅還比蘇軾復甦些，當下驚問：“莫非連教員也……”

慕容複這日未曾當值，見教員有召，很快便趕了過來。聽聞蘇轍腔調艱钜地說過本日朝堂上所產生的統統，慕容複亦是扶額長歎，好久才雙手合十抵著桌沿一字一頓隧道：“師兄，我覺得幾日前我禁止你在《汴京時報》上發社論攻訐劉摯時，我們就已經談過這個題目，並且達成了共鳴！眼下不是彈劾劉摯、彈劾朔黨的最好機會！”

慕容複神采一窒，好久方長長一歎。“曉得了，讓海老闆儘快找人頂替向女人。”

“唱！”慕容複惡狠狠隧道，“正該讓太皇太後看看《說嶽全傳》現在的模樣！”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師兄，這一回你上奏章彈劾劉摯，太皇太後未曾為我們說話。那麼等朔黨對我們清理抨擊的時候，太皇太後也必然不會發話！”慕容複輕聲道。

黃庭堅眼圈一紅，很久方哽嚥著道：“……官家，官家必定有他的考量……此非臣下所知……”

這崑曲、平話本是文娛，既然朝廷不喜好，不聽也就不聽了，不唱也就不唱了，中原百姓向來極好說話。隻是千不該萬不該，開封府的差役們又犯了老弊端。去查封《汴京時報》編輯部，便破壞印刷器具、毆打編輯；去傳“錦林樓”老闆鞠問，又吃拿卡要，訛詐錦林樓；去“錦樂坊”責令關停，見唱崑曲的女人們仙顏如花，更脫手動腳試圖調戲。大部分女人們皆抱成一團，哭得瑟瑟顫栗。唯有自《說嶽全傳》開唱以來，一向擔負嶽飛明媒正娶的夫人、“淩雲公主”一角的向晚秋向大師，實在氣性剛烈不肯受辱。當晚巳時，向大師穿一身“淩雲公主”的紅色戲服爬上“錦樂坊”的三層樓頂，高喊一聲：“鵬舉，淩雲此生毫不負你！”當即翻身自樓頂一躍而下，肝腦塗地、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