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譬如朝露（2）[第2頁/共4頁]

就跟他想的一樣，小短刀畢竟也是具有好幾百年影象的附喪神，一旦發明他的企圖，當即嚴峻起來。他跪坐在都彭劈麵，儘力挺直脊背，不天然地把茶杯在左手右手間倒換。如果這是一場構和，都彭心想，他應當再增加些壓迫力，沉默更長時候，不過……這當然不算構和。

五虎退真是少見的聽話。他和他的小老虎們團在一起，摸摸這個，揉揉阿誰，不一會，這群幼崽就都睡著了。小短刀睡得很靈巧，他的老虎們每一隻的睡姿都很敬愛，小小的身材一起一伏，收回安閒的呼吸聲。

“我、我的老虎……”他茫然地問，“為甚麼……我的老虎為甚麼……”

小短刀抖了一下，差點弄灑手裡的茶，他想也不想，衝動地說：“我、我承諾！甚麼前提我都承諾！”

五虎退冇有任何躊躇地點點頭，虎魄色的眼睛再次噙滿了淚水，他軟軟地答覆，“我、我必然會守約的……不管讓我做甚麼都能夠……”

都彭跟著點了點頭，持續說，“你看，你本該有五隻老虎，但是卻缺了兩隻。”

第四隻小老虎冇有消逝。四隻本來應當待在陽台上的小植物，此時都在廚房裡，圍在都彭腳邊，急不成耐地叫著，不時撲到他腿上，試圖順著他的腿爬上摒擋台。因為審神者麵前擺著四隻寵物食盆，正在當真地給它們分派有點早退的午餐。

提起貓包，都彭籌算把它扔到洗衣機裡，然後給本身倒杯水。男孩子軟綿綿顫巍巍的聲音卻在身後響了起來，“……主、仆人！”

又為甚麼要冇有前提地先送他一隻老虎，然後再提出有前提的調換另一隻？

都彭轉過身，低頭，等著小短刀說出叫住本身的來由。小男孩一向都喜好低著頭，不敢直視審神者的眼睛，這是他第一次仰著頭，直視都彭的眼睛，固然眼睛裡仍然蓄滿淚水，但可貴的冇有一絲的驚駭。

五虎退猛地又一次抬開端，因為過分驚奇，連瞳孔都在那一刹時微微放大。都彭又笑了一會才解釋說：“送給你的見麵禮。”

他喝了口茶，在小短刀忐忑不安的諦視下不緊不慢地說，“我能夠直接送你一隻，算作是我給你的見麵禮。不過，如果你還想要彆的一隻，就要承諾我一個前提。”

審神者決定先忘記喝水這件事。他走進客堂，把外帶貓籠放在茶幾上。五虎退跌跌撞撞爬起來，跟在審神者身後，像隻還冇練熟走路的小植物, 在審神者放下貓籠的那一秒, 撲通一聲撲上來跪在茶幾邊。

五虎退迷含混糊地走進浴室。在關門前，他忍不住再次確認了一遍，在陽台上玩耍的的確是四隻小老虎。審神者並冇有留在虎崽們中間，在他乖乖走去浴室後就進了廚房。即便關上門，也能聽到他拉開冰箱的聲音，放水洗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