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二[第2頁/共4頁]

他的頭本已修煉的堅固非常，現在太子長琴的手在他頭頂，不知為何，卻隻感覺融融精密的觸感穿透他的鱗片直入心中，讓他七上八下的難受。

小小水虺此時竟已有應龍號雲令雨之像。

太子長琴聞聽，便也由他隨便。

隻覺空山清幽，高雅天然，又不失朝氣興趣，天擇本質。

慳臾用頭悄悄的拱了拱太子長琴的手掌。

太子長琴見他鱗片光滑，通體烏黑，一雙獸曈恍若一泓金子鑄就雕成，迎著天光，渾似金烏出海星鬥鬥轉，燦爛華麗，透亮澄徹。

慳臾藉著這股力量，再度躍到半空中，伸開口，若鯤鵬吞吐，潭邊這一片小天下的月華都被他飲儘，連瑤山上空的月光都似暗淡了一瞬。

慳臾忍不住抱怨道。

“不錯。”

常常興趣平生，太子長琴便止住言語，將鳳來琴橫於膝上，心隨便動，一曲新曲便迴旋於瑤山山川之間。

便是與太子長琴已然訂交數日，他喚他之時，還是必然要把每一個字都吐出念清，半點也不顯密切。

“究竟是一種甚麼樣的傷？”

慳臾聞言，摸了摸身上的新衣，更加歡樂。

他落於潭中，一陣烏黑的妖光過後，纖長的身影忽而消逝，一苗條赤、、、、裸的青年浮於水波之上。

太子長琴道：“你若為角龍，自可分開這瑤山，尋你口中的風趣之處。”

他高低打量一番，見青年周身高低，被戰甲包裹的線條利落乾脆，連半點桎梏都無，更加神情儘情，道：

太子長琴此時卻道。

慳臾有些絕望，又道。

“本來是你這條水虺終究化作人形了。”

慳臾煞有介事的點頭。

“山中孤單，有你這一隻必定能為應龍的水虺作我的知音，也算是你我的緣分。”

青年肩寬腿直，麵貌俊美淩厲，一雙金色獸曈冰冷奪目，鋒利無匹，隻是看著便似有戰車隆隆自天涯而來，轟然相撞間長刀短刃劃太重重天幕，猶帶血脈當中的殘暴酷烈，無懼無束。

慳臾聞言滿不在乎的踏波而行，至太子長琴的身側，低頭將他的腦袋擱在長琴的肩膀上。

太子長琴自此在瑤山定居。

“以後光陰，也便不會如此冗長了。”

歡樂的嘶吼一聲，慳臾隻覺周身妖力摻了月華，若病樹生了新花，沉舟生了雙翼，雨後新筍普通煥然一新，龍遊八荒一樣暢快痛快。

這一日的瑤山，琴曲，與人，在厥後冗長古板的光陰中，被已經修為應龍的慳臾緊緊的銘記在心中，渾似漫天戈壁當中盛開一盞盈白纖細的花朵，單隻是看著，統統的苦痛折磨都如水中烈火劍鋒裹蜜普通，平增一點安慰。

“永久穩定。”

“太子長琴。我還想聽剛纔的琴曲。”

慳臾寧死也不肯再做回瑤山池邊一隻毫無靈智隻知本能的水虺，困守於此，朝生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