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第1頁/共2頁]
手掌均勻,手指根根如玉,不是白愁飛,還是誰?
莊周抬起一隻手,有些懶懶的搭上的白愁飛的臂膀,耷了耷眼皮,眸底的孤鬱寒火竟都恍如有了溫度,生生帶了些奇奇特怪的既和順又涼薄的味道。
四位青年人足尖輕點,自塔上拾階而下,起落縱橫間恍若清風撫柳絮,丁點力度也未曾讓莊周感染。
“白老二,”莊周眯了眯眼,似被這幅氣象微微刺痛普通:“隨我轉一轉這金風細雨樓。”
“青樓是發號施令的總關鍵。”
“好。”
輕的像是攬過一株顫顫巍巍即將乾枯的花,熱的恨不得將人吞食入腹。
還傳聞,白副樓主憂心樓主病情,如本日夜守於蘇夢枕病榻之旁,照顧起居,服侍吃食,未曾有半點懶惰。
這二人,到今時這般地步,倒似真生出了些許你情我願含混纏連的‘兄弟’交誼‘知己’滋味來。
一時候,日子倒是跟之前普通無二。
莊周神采安靜,俄然道。
彷彿甚麼都未曾竄改。
“我來。”
卻又在彆人不成見的纖細之處,垂垂有了分歧。
一向冷靜立著的楊天真聞言利落的上前一步,正欲伸手將蘇夢枕扶起,一隻手卻已搭上了他的手臂。
“紅樓是統統武力的集結重地。”
莊周半臥在榻上,一雙眼眸融在日光裡,似多了些少見的和順滋味。
“金風細雨樓共有青紅黃白四色樓以及一塔。”
塔外,果然是天藍雲散,鳥雀呢喃,滿眼望去,明顯灼灼,不似人間。
這位眼高於頂心胸莫測的白愁飛白副樓主到真像是斂了鋒芒折了傲骨,做足了一副主憂臣憂,主亡臣亡的忠臣良將的姿勢。
藉著白愁飛的力,莊周穩穩的坐在了特製的四輪軟墊木椅上,楊天真走出門外輕擊三掌,便有四位寬肩長腿勁裝蒙麵的青年人呈現,手執椅下一角,將莊周連人帶椅穩穩的抬了起來。
當真是精誠之心,滿朝皆驚。
“本日必是個好氣候。”
白愁飛麵上並未見歡樂,他彎下腰,悄悄的將手探出去,環住蘇夢枕枯瘦有力的腰身,一雙眼眸灼灼的諦視著蘇夢枕麵龐。
朝堂之主還是昏庸,邊關之敵還是虎視眈眈。
“它本來不叫象鼻塔,我父在時,喚它金風細雨樓。”
傳聞,方小侯爺剋日纏上了四大名捕之首無情,日日看望,直把神侯府的門檻都生生踩低了半寸。
日日等待,夜夜同榻。
初夏的日光最是好,二八才子普通,不濃不淡,不清不妖,嫋嫋婷婷,直讓人見了心中便是一副安然歡樂。
白愁飛一雙柳刀眉悄悄一挑,卻不是柳眉如刀刀刀逼人,反而帶著半分柔嫩,他本就生得標緻,此番更是,活似明珠出匣寶刀出鞘,竟似把這不似人間的光芒清境也比下去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