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虎符[第1頁/共5頁]

彷彿感受不到對方的滔天怒意，阿嬌神態安然：“你思疑我算計你？”

“我可不會哭。”阿嬌彷彿表情很好，還是是那種半調侃的口氣，“我不做皇後了還能夠持續去做翁主，說不定去做某個侯爺的夫人呢。”

這類豪情是從甚麼時候開端的？大抵是昨日吧，傳聞王太後在劉陵宮殿內的香猜中加了旁的東西，而劉徹聽之任之的時候。又或者，是他將諸竇後輩有乾法紀的事情交給竇嬰措置，讓這位忠心耿耿的老丞相在家屬中聲望儘失的時候。

阿嬌將虎符支出袖中，慎重一禮，走了出去。

“這是先帝留給我的虎符。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長公主和阿嬌態度含混不明，還需求他這個帝王來親身爭奪。

阿嬌起家，老太太俄然又叫住她，“等等，來人，去閣房把我枕邊的金匣子取來。”

“淮南王就要進京了。”阿嬌揭開水晶簾，望著天上小巧的秋月，“你說，現在朝中高低另有幾小我幫你？——在王臧趙綰身後。”

“但是甚麼？”太皇太後撫摩著龍頭柺杖，冷冷道，“我傳聞宮中有些流言，說阿嬌不為天子所喜，本身又善妒，是以才讓陛下至今無所出。依我說,傳出這話的主使就應當活活打死！我老婆子活了這麼些年，冇見過這麼賢能的皇後。天子在內裡饞貓兒似的偷嘴吃,皇後為他諱飾！”

她不也是在無聲地、寂靜地忍耐？

“孫兒……並不知情。”劉徹暼過阿嬌黑湛湛的眸子，不知為何聲音澀。

竇太後揮揮手，他隻得不甘地退了出去。

“不是的，奶奶。”劉徹勉強淺笑著，偷眼覷太皇太後的神采，“這話從何提及，孫兒正籌算去上朝……”

劉徹大步走進暖和芳香的椒房殿，合座歌舞頓時驚散。劉徹瞥一眼近旁的舞女歌姬，向著阿嬌嘲笑道：“你這日子過得比朕還要舒暢呢。這後宮妃嬪那裡是為朕設的，倒都成你的美人婕妤了！”

“阿嬌，你把莊青翟他們叫出去。”竇太後閉目說。劉徹這麼弘揚儒道，到底是與她的情意不符，她等得夠久，現在要有所行動了。

“……感謝外祖母教誨。”阿嬌低眉如是說。

如果說在楚留香天下裡，她是一柄一往直前的寶劍，那麼現在就是回爐重鑄的過程，冷水澆身、烈火燃燒……

“你一貫自恃出身崇高，但劉陵可比你出身更崇高。論起心機手腕，十個你也比不過一個劉陵。”劉徹逼視阿嬌，“你就不怕引狼入室？如果哪一天劉陵做了皇後，你哭都來不及！”

“好。”劉徹的神采變幻莫測，忽而笑了，“不錯，你和劉陵不一樣，她幫著她父王，你卻隻能幫我。阿嬌，也隻要你纔是我的皇後。”

“不。”劉徹咬著牙，“朕現在隻思疑，劉陵是不是真的有身了，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