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夢碎[第2頁/共5頁]

他走了。

夢璃望著他，此時隻能淺笑，因為任何神情也表達不經心中的歡樂。生命的山穀裡冇有了暗影，滿滿的隻是鮮花綻放。

紫英和夢璃都是大喜，歡笑著不住逗她，又隔幾天，燕瑩學會了叫“爹爹”，此次夢璃可再不消抱怨看不著紫英笑了――他幾近每天都會淺笑。

紫英問：“不知中間是誰？為何劫走我女兒？”

夢璃隻得笑笑。

“師父，你走吧。我決定永久留在這裡。”

她拉起他的手，就像之前無數次那樣。

有的時候夢璃會笑他，實在很合適儒家，反而不那麼合適道家。因為他是出世的，就像他說的一樣“我修仙問道，為人間斬妖除魔，又怎會不歡愉”。

以後的幾個月，小伉儷餬口得也不知多麼舒暢幸運，他們家裡冇有養金魚鳥雀，也不養貓狗寵物，反而養了一隻紫英從遠方帶回的小朱雀，因為冇有母親了，夢璃他們養大了就把它送歸去。天井裡種的都是花，牡丹、杜鵑、荼蘼、芍藥、桃花、玫瑰，因為都有妙用，用來調香煉香。撤除花外另有各種香草，用來煉藥。

嬋幽聽著，麵無神采：“你倒是下定決計了，阿誰瓊華派弟子呢？他情願永久留在此地麼？”

丫環出去服侍洗漱的時候，就見夢璃本身坐在打扮台前，手裡拿著一盒香粉。紫英則坐在屋內一角的矮凳上，正在敲著甚麼。丫環狐疑他們兩個吵了架，不然為何要如許背對著對方，看也不看一眼的。再細心一瞅，卻現紫英手裡提著夢璃的鞋子，正在用錘子敲進鉚釘。

“孃親，孃親――”燕瑩邁著小短腿兒，歡暢地跑過來，與紫英非常類似的秀美小臉兒上儘是笑容。她撲過來扯著夢璃的裙子，“這是誰呀？”

“是。”

他一劍揮出，劍光鋒銳淩厲，嬋幽竟然閃避不得，給他刺傷了手臂，紫英縱橫騰挪間，抱回仍在安睡的燕瑩，他冷視嬋幽，嬋幽皺眉：“這是你們的夢境，公然是任你施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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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安撫她：“不要聽她胡言。”他拔出劍來，“若還不還回燕瑩，休怪我不客氣！”

丫環暗笑，隻感覺這姑爺也體貼過甚，出去後不免又要鼓吹一番。第二天小伉儷帶著燕瑩回家，安設以後紫英出門去找阿誰蜀山派的弟子，權儘地主之誼，而夢璃去壽陽城的製香坊裡指導製香。現在她於此道越精通，調製的香料、製成的香水高價銷往天下各地，乃至流出外洋，供不該求。壽陽之富，天下聞名。

誰也真正猜不到夢璃對紫英的愛情。那是一種帶著崇拜、傾慕、尊敬、追逐的感情，他是她的豪傑、她的師長、她人生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