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番外一[第4頁/共4頁]

夢曇猝然昂首，被那樣如電的目光掃過，就算是青老闆在刹時也有著凜然生寒的感受。夢曇神采龐大而變幻，她最後說出的倒是這一句：“……能夠歸去？”

綠珠走後，阿嬌把那幅畫掛起來晾乾，她坐著發楞。前殿歌聲模糊傳來，椒房殿裡是全然的空寂，隻餘火苗燃燒著，嗶嗶啵啵的，這類溫馨讓人恍然聽到雪花墜落的聲音。

“不對，這是少年期間的慾望吧，更小的時候呢？”

百裡屠蘇感受很煩惱。

“可惜她冇再生養。”阿嬌說。

“本年是龍朔二年。”百裡屠蘇已經感覺奇特了。

百裡屠蘇吃驚道：“天然是大唐。”

“你還淺顯人？”青老闆啞然發笑，“……這輩子也籌算和上輩子一樣，從美少女熬成老姑婆，孤零零離世，賺下一大筆財產便宜彆人？”

忘懷統統，又想起統統。像是喝一口忘川水，又喝一口記川水。或是一瞬踏進天國，一瞬重返人間。

以是……在霧靈山澗他把柳夢璃如許的神仙姐姐誤以為山精鬼怪，彷彿也是……能夠說得通的？

因為在天墉城內被冤枉害死師弟，百裡屠蘇忿而下山，又因手中無錢在豪傑榜上接了任務，從而往翻雲寨挽救被掠走的秦川百姓。分開翻雲寨後，他籌算通過霧靈山澗直奔秦川，誰知剛進山穀，一向在火線低飛的海東青阿翔俄然鳴叫一聲，揚翅高飛。

“再者，如果你回到阿誰天下，他卻已經不愛你了——他斷情絕欲去求仙道，你真不悔怨？”青老闆轉動著茶杯，專注凝睇著杯口的斑紋，“實在何必呢，你有大好出息。真是……”她吐出一聲幽微的感喟，“肯把此心移修道，即身成聖有何難！”

“不依托任何人，本身能夠自主。”夢曇支頤。

像是靈魂碎裂，或者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