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心法[第1頁/共4頁]

必然……

陳商長歎了一聲：“我早已說過，統統都要看他的造化了。”他溫言道，“人間最可貴是真情。可貴楊宮主一片至心，老夫即使殫精竭慮，也不想你們梧桐半死，陰陽兩隔。”

……

浮舟，彆怕，哥哥必然會庇護你的……

楊瓊跟著陳商來到院中，再也忍耐不住，開口便問道：“前輩，您不是說過無形無相心法能夠救何晏之，為何……”

楊瓊上前一步，道：“前輩客氣了。”

何晏之愣愣地接過碗，訥訥問道：“我昏睡了多久？”

未幾時，楊瓊跟在陳商身後，一前一後排闥而入。陳商快步走到何晏之的近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轉頭對楊瓊道：“他的燒已完整退了，已無大礙。”

楊瓊一愣，低聲道：“前輩不是已經化去了他的內力麼？俗話說，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

陳商並不答話，很久，對何晏之道：“你且運一運氣，看可否意守丹田。”

楊瓊一時語塞，踟躇半晌，終究雙膝跪倒，以額叩地，沉聲道：“還願前輩能大發慈悲，楊某有生之年必效犬馬之勞。”

楊瓊低聲道：“你內心要想甚麼，我天然也是管不住的。”他整了整衣衿，“你醒來我便放心了。你先好生歇息，我去請陳公過來。”說罷，回身出了房門。

楊瓊一怔，低聲道：“普天之下，至心待我楊瓊的，也隻要何晏之了。士為知己者死，他知或不知，都不首要了。”

楊瓊的話還未說完，陳商卻轉過身看著他，笑道：“無形無相心法確切能夠解他的寒毒，但是，我說過，要救他麼？”他含笑道，“楊宮主為何會理所應本地以為，我必然會救他呢？”

楊瓊道：“如許說來，昭清皇後並非前輩生母？”

楊瓊定定地站著，一時候，臉上似怒非怒，似悲非悲，似怨非怨，彷彿統統的感情都交叉在一起，卻無處宣泄，隻是橫亙在心頭，吐不出，也咽不下，哭不出，也笑不來。他搖了點頭：“這麼說來，無形無相心法，已經失傳了……”他喃喃道，“莫非是天意……莫非……命該如此麼……”

楊瓊跪在地上，昂首看著陳商：“前輩何必難堪鄙人？或者，前輩感覺戲弄鄙人很風趣？”他輕笑了一聲，“本來陳公前輩看似一本端莊，卻比段前輩更喜好玩弄人。”

哥哥，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室中浮動著幽淡的香氣，悄悄無聲當中，卻透著淡淡的溫馨。何晏之俄然表情大好，連方纔睡夢當中那些撕心裂肺的回想也煙消雲散了。窗外，枝椏吐春，繁花點點斑斑，恰是春/色盎然時分。在何晏之眼中，滿是一派怡然風景，的確無處不美，身上另有些支離破裂的酸脹和疼痛，但所謂“人逢喪事精力爽”，卻冇有太多的不適，唯有丹田之處空空蕩蕩，本來充分的內力，已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