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故人[第1頁/共4頁]

兩人星月兼程，行了約莫一個多月的路程，這才進入下邳地界。現在的下邳城屬於齊地。田榮反楚，烽火隨之東引。楚軍在項籍的帶領下正在齊國境內與田榮作戰。兩人見齊地殘破，兵禍連天，不得不謹慎翼翼地進步。

薛鷗曉得蔡吾曾經作為漢王的使者出使鹹陽，一時非常尊敬。到了時候，漢王又親身召見薛鷗，王吸。

蕭何接過手劄一看，恍然大悟道：“大王曾回想起當日武關之戰？”

正在圍困廢丘的韓信聽到這個動靜，當即修書一封送至新城（鹹陽）。信上所記，竟然是韓信懇請漢王在展開南陽之行的同時，讓軍隊深切南邊會稽，尋覓留在楚地的故秦衛尉，嬴櫟。

蔡吾立即將送印一事稟報於漢王。

蔡吾轉頭問道：“這位老丈，但不知孫先生的醫舍落在那邊？我這位師妹想去求點草藥。”

漢霸道：“兩位將軍，此番軍馬前行，乃是奧妙之事。南陽王陵，還未歸服。沛縣又屬楚國，兩位出了新城，務必謹慎行事。”

蔡吾搖點頭道：“臣下不知，隻是家師號令我等師兄妹三人前去鹹陽，將印送達。”

漢王大悅，他道：“關中是昔日秦國之根底地點，賦稅充足，兼有群山關隘之險。若能在此收民氣而安身，怎愁大事不定？”

虞桕懷有苦衷，她道：“師兄，既然阿爹救了嬴櫟，我們為何不先去下邳？”

與此同時，齊國田榮兼併三齊，並出兵互助陳餘重修趙國，齊趙遂結合兵力抗楚。項王深憂田齊之患，儘出雄師東征齊國。項籍原意速滅齊國，再舉兵西進關中，不想齊趙抵當非常果斷固執，楚軍不得抽身，墮入耐久大戰的泥沼當中。

蔡吾卻並未向薛鷗討要援助。他道：“鄙人與師妹仗劍而行，隻需利劍兩口，快馬兩匹便可。”

本來，虞仲便是虞桕的父親，張良等人的師父。黃石公。在漢中時，蔡吾曾與韓信談過當夜在函穀關所產生的事情。黃石公俄然現身，救走嬴櫟，也是韓信親口奉告兩人的。當他得知那位身懷異術的老者便是赫赫馳名的黃石白叟，一時大為傾慕。

薛鷗，王吸所帶領的這支步隊不過千人。乃是輕軍而行。出武關以後。薛，王二人於蔡吾畫計，遵循漢王之命，出了漢國地界，就要各自分兵而行。

蔡吾道：“想不到這裡另有這麼一樁故事。”

漢王問：“莫非子房與先生在來往關中之前談起過此人？”

誰知蔡吾卻道：“回稟漢王，臣下正有此意。”

漢王一撫手掌，便記起舊事，道：“然也，子房曾言，寡人若要與項氏爭奪天下，非藉此人之力不成。”

蕭何想了想，他道：“臣下保舉一人，蔡吾，蔡子肅。”

那百姓道；“聽兩位的口音，是下邳人士吧？這商路村是半年之前由南邊流民堆積而成。本來這村莊喚作黃水村，一個月之前，這裡來了一名大夫。這位大夫姓孫名奐，傳聞是從會稽郡而來。孫大夫精通歧黃之術，在此救濟罹難之人。我們這些流落於此的百姓，都受孫大夫恩德了。”